进了冬令时,伦敦的天就亮得特别晚。
今天是周日,时凝拿起平板电脑,看了下周的私人行程。
周一晚,慈善拍卖会。
周三晚,易家酒会。
以前时家没有破产的时候,她会跟时母参加大大小小的酒会。
她只觉得无聊,浪费时间,不如蹲守急诊救人。
但就算不情愿,她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就像是个漂亮的花瓶,听话地跟在她的身后。
在英国的这两年,她才知道……原来不想参加是可以拒绝的。
甚至都不需要开口,只要抿抿嘴,白叔就开始一顿操作猛如虎,删得干净又清楚。
但时凝从不是无理取闹的性子,必须要参加的场合,她一次都没落下。
不过,没有对外官宣苏家小小姐的身份,也给她省去了不少麻烦。
但眼下这两个,白叔做了标注,示意是推不掉的行程。
慈善拍卖会,要拍回她亲生母亲的画作。
至于酒会……易家的生意版图三分之二在北美。
她需要将新药推入北美,就必须要结识易家少爷。
倏地,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偌大的卧室内。
天亮了。
时凝转头,透过270度的全景落地窗,毫无意外地看到了日出。
看过最好的,别的就都入不了眼。
烟花也是。
日出亦然。
时凝按下一侧的按钮,窗帘缓缓合上……
她躺在床上,仍然毫无睡意,只能又吞了一颗安眠药。
转眼周一。
时凝开了一天的会,临下班又被总经理抓着开会。
职场上到了周一就开会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时凝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六点了。
总经理滔滔不绝,看这架势,没三小时结束不了。
八点的慈善拍卖会,她还能赶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