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安排的人都被赶走了。”
“你倒是能喝下去!”夏王叹了口气,烦躁道:“这小子忽然就开窍了,懂事了,还如此得皇上喜爱,真要是收做嗣子该怎么办?”
“父亲,这事急不得!”
世子提起水壶,泡了杯茶,绿色茶叶在水中飞舞,散发出淡淡的茶香:
“喝口茶吧,父亲与孩儿一向与立宪派交好,林次辅不会坐视不理的。”
“亲自下场的话,有失体面,咱们毕竟还是血亲。”
“哼!”夏王对血亲不屑一顾,在皇位面前,父子兄弟相残的还少吗?
“我说,你不会真的喜欢立宪派吧!”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削瘦的脸庞,单薄的嘴唇,平静如深渊般的眼眸,无不显示其成竹在胸的自信。
有时候他真怀疑不是自己亲生的。
自己性格如此暴躁,儿子却如此冷静,着实差异太大。
说着,他起身,半弯着腰,直面儿子的眼睛:“立宪派限制皇权,就是狗屁不通,东施效颦,照猫画虎,贻笑大方!”
“孩儿知道!”世子波澜不惊,双眸仿佛不见底的深渊:“但如今咱们还需要立宪派的支持。”
说着,他罕见地露出一丝笑容:
“父王,二弟反击了,立宪派也该动动吧!”
夏王这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没错,他们也该做事了。”
……
“查抄私商八家,金银六十万,田地万余亩,屋舍百余间,商铺三十余……”
乾清宫,群辅匡源朗读着战绩。
虽然人少,但架不住量大,缴获多。
这听得宣仁皇帝颇为高兴:“京畿旱田少则六七十块,还有不少良田,这万亩一变卖,朝廷起码门口得百万了,屋舍每间少说五十块,两者加一起少说两百万吧?”
“商铺价格内城,外城价格不同,但就算是外城,一间铺子最少也要三五百块……”
“三百万打不住。”
宣仁皇帝越说越兴奋,精神气十足。
“这笔钱,内帑能分多少?”
几个辅臣对视一眼,满是无奈。
这位爷怕是大明五百年来最爱算计的皇帝吧!
杜翰硬着头皮上前,瞥了眼不动如山的林则徐,才道:“私商豪富,三百万不足多,臣意可拨三百万买船造炮,余下的可充入内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