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莎偷看了江晨一眼,温柔地笑了笑。
“曾有一位君王,他慷慨,仁慈。英勇。”
“他的疆域西起色雷斯,东至印度河平原,北邻阿姆河。南抵波斯湾。”
“他曾以征服者的姿态君临大马士革,却获得了被侵略者的尊敬。”
“埃及人在片沙漠上以他之名。筑起一座城,铭刻他的功绩。”
如一首史诗,她自言自语般地诵念着。
闻言,江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然而这个帝国终究只是昙花一现。”说的是亚历山大吗?
只是因为这个帝国与他的君王同岁罢了,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
不过这句话,阿伊莎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说出口。
明明只需要用子弹镇压,用亲人胁迫,以强硬的手段迫使他们臣服,让他们住进窝棚,看着他的脸色过活。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这里的生活条件已经要比难民营好上很多了,他甚至还给他们开出了薪水,给了他们希望。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阿伊莎轻轻闭上了眼,嘴角轻扬。
。。。。。。
开什么玩笑?徒步穿越沙漠?
难民们议论纷纷,情绪激动地表示了抗议。
然而抗议显然是无效的,伊万等教官无视着那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如雕塑似得站在那。抗议渐渐地升级,但依旧控制在暴力冲突的警戒线之下。
武力永远是最好的威慑。
这些教官的腰间都挎着一把漆黑色的自动步枪,那黑洞洞的枪口警告着任何敢于试图使用暴力的人。
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伊万的嘴角一咧,招呼着九名战友围了上去。
。。。。。。
指挥所内,江晨和罗伯茨并肩站在窗口旁,笑眯眯地看着操场上的事态。
“shit,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有演讲的天赋。”罗伯茨叼着烟头,胳膊搁在窗台上笑道。
“我的天赋很多。”同样伏在窗台上,江晨咧了咧嘴,笑道。
与其说是天赋,倒不如说是一步步练出来的。要是三个月前的话,让他站在一百多人面前讲话,只怕憋上半天他都蹦不出一个字来。现在的话,已经不需要拿稿子了。
“你知道刚才我站在这儿看你演讲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吗?”
“什么?”江晨随口问道,目光依旧放在操场上。
操场上已经开始有动作了,有人试图去抢夺伊万手上的枪,结果被那个老兵轻松的一枪托放倒。
“希特勒。”罗伯茨滑稽地学了个元首的动作。憋着笑说道,“不过你没学到他的煽动力,你应该给他们画个大面包,告诉他们,你们能吃到它,只要你们为我效忠什么的。”
“根本不需要,”江晨嗤笑了一声。从窗户边上起身,“我给了他们足够多的报酬。”
说完,他离开了指挥室。
望着江晨的离开背影,罗伯茨耸了耸肩,将目光继续投向了操场。
在那里,骚乱已经结束了。
或许是在乌克兰的时候练就了镇压骚乱的经验。伊万带领着九名战友很成功的控制了局面。
虽然脸上带着怒容,但操场上的难民还是老老实实地分成了十列,分别由一名教官带着整顿。而他们的配偶和小孩,则被从操场上遣返回了分配的房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