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铛铛铛!”
栩王府邸门前,时不时传来各种烂菜叶子、臭鸡蛋砸门的声音。
“什么东西!”
余二刚打算在叶长风的正院往外面走,突然感觉被一坨黏腻腻、臭烘烘的东西糊到了脸上。
“呕……”
“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余二气急败坏的叫骂着,送东西的两个侍从全都低着头,生怕惹怒这位大主管。
尤其是,那两个头上都沾着烂菜叶子,身上有好几处都粘着臭鸡蛋液。
“滚远点!臭死了!”
“去殿下跟前的时候别忘洗澡,臭死了,真晦气!”
“你他娘的还闲着干啥,还不去准备热水,老子要洗澡!”
余二骂骂咧咧,逮住一个人就要骂一顿,好发泄一番心里的邪火。
自从经过上次的大清洗后,整个栩王府里叶长风老大他老二,整个府里面并没有人敢得罪他。
下人慌慌忙去准备热水,而那些被臭鸡蛋砸伤的其他下人却没那么幸运了,春寒料峭的,只能趴在水井旁边,用刺骨的冷水洗头。
毕竟不洗肯定是不行,太臭了。
然而事实却是,这边刚刚洗干净一点,就又被砸满身都是臭鸡蛋液,还得重新洗。
不仅是栩王府,连带着的京兆府,京兆府尹和差官衙役们全都经历了臭鸡蛋无差别的攻击。
大街小巷全都传遍了叶长风这些年做的“恶事”,铺天盖地的流言和臭鸡蛋一样,让人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整个栩王府,别说出门,就是正常生活,都会时不时遭受到臭鸡蛋的侵袭。
陈家,陈远正在案牍前计算今年户部的开销。
“家主,不好了!”
“不好了!”
两个小厮连滚带爬,说着外面的噩耗——陈家在全国各地的庄园、商铺、各种产业全部受到毁灭性打击。
随着陈怀当年伙同叶长风、陈贵妃做的事被披露在人前,叶长风已经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连带着陈家,也受到了很大的牵连。
“根据各州县来报,但凡陈家的商铺,被打砸的十之有三,放火、抢劫的十之三四……就算是幸免于难,也不得不关门歇业!”左边的小厮瑟瑟发抖道。
陈家不仅掌管户部,还是大商第一皇商,名下铺子不计其数。
如今受到这种全国性质的抵制,其中损失,不言而喻。
“咱们家的庄园田产,但凡能排上名号的都在一夕之间被乱民破坏。”另一个小厮小心说道。
“家主……家主……咱们的家学……家学也出事了!”
家学,乃是一族学堂,由族中显赫达者凑钱供学里开支,聘请族内大儒开坛授课,为族中子弟适龄或者家境贫寒者入学读书,取薪火相传、生生不息之意,乃是一族命门。
商铺可以再开,庄园被毁可以重修,但是家学出事,毁掉的却是一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