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庆摇头失笑,“您还真是嘴硬,如果您没见过张怀义,如果他没和您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您何必这么多年来都不敢睡觉呢?”
田晋中瞪大眼睛,“你……”
“算了,我还是自己求证吧。”
龚庆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对讲机,放到嘴边说道:“进来。”
话落,一个戴着眼镜身穿绿色连帽衫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冲着上首的田晋中抱拳施礼,“全性吕良,见过老前辈。”
“两个小兔崽子,真是好胆量!”
龚庆笑道:“实话跟您说了吧,这次全性攻山就是为了给我们创造机会,而我方才说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一旦错了,我就会被我的同门拿来泄愤,死无葬身之地哦~”
“吕良,抓紧时间。”
说完转身离去,就站在院门外放风。
吕良露出一抹坏笑,手上渐渐被一层淡蓝色的炁包裹,按在田晋中头顶。
后者闷哼一声,面容扭曲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吕良的眉头越皱越深,额头渐渐爬满细密汗珠,“老爷子,您的灵魂还真是出奇的坚韧啊!”
“看来短时间内没办法筛查出有用的东西了,那就只有将您的全部记忆都复制下来了!”
良久,满头大汗的吕良收回手,神色萎靡的朝外走去。
面色苍白,双眼噙着泪水的田晋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开口气喘吁吁的问道:“小子,你是吕家人么?你怎么会双全手?”
吕良回过头,显得很是意外,看样子也是第一次听到双全手这个名字,但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龚庆便再次回到屋内,只好把没说出口的话都咽回肚子里。
“完事了没?”龚庆问道。
吕良看一眼轮椅上的田晋中眸中充满疑惑,朝龚庆点点头,随后二人便一起向门外走去。
“小子,你当我龙虎山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田晋中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可守了一辈子的秘密如今也被人看的一清二楚,早已心存死志,所以才出言相激。
“还是害怕死在这龙虎山上,所以你们这两个王八羔子想早点逃跑?全性保真?你们只是一群敢做不敢当的软蛋罢了。”
龚庆停下脚步,来到田晋中身前跪下,叩首道:“您教训的是,小羽子定当谨记于心,您的命,我背了。”
“哈哈哈!”
田晋中笑道:“有种!你别看我这个样子,在天师府我也算一人之下了!你真敢动手?”
“三年来,您教会我许多,我总得做点什么。”
龚庆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根黑气缭绕的银针刺入田晋中眉心,不知不觉两行热泪滑落,轻声道:“二太师爷,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