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英雄一个哆嗦,“陈先生,我……”
“你什么你?”陈贤泽冷笑,“老夫不问旁的,只问文章。下次再做不好,老夫定然要去陛下那里告你个带坏太子的罪名!”
老头真的狠!
曹英雄蔫了。
郝米觉得自己的态度很端正,所以不怕。
“郝米。”
“在。”
郝米觉得这个声音不对劲。
陈贤泽怒道:“看看你做的文章,狗屁不通。老夫十岁时做的文章就能让你自叹弗如。可怜老夫大把年纪还得要教授你这等愚笨之人,若是陛下能开恩让老夫去国子监教书,老夫立时就走,免得看着你就怒不可遏!怎地?你还有脸?站好!”
顷刻间殿内肃然。
李弘觉得刚经历了一阵狂风暴雨。
“太子!”
陈贤泽的面色好看了些,“太子的文章做的不错。对了,上次老夫给你的题目可都做了?”
题目?
不是被舅舅给撕碎了吗?
李弘觉得要倒霉了。
“还笑!”
正在笑的曹英雄刚想解释,咻……
呯!
曹英雄木然捂着脸,缓缓松开手,低头看了一眼。
手心中就是刚飞来的暗器,半块胡饼,还温热。
陈贤泽喝道:“太子在侧岂可轻浮?”
“上课!”
陈贤泽怒气依旧。
曹英雄灰头土脸的坐下。
李弘投以安慰的一瞥。
陈贤泽被他这么一打扰,竟然忘记了问李弘文章的事儿。
否则……
陈贤泽性烈如火,若是得知舅舅撕碎了他给的文章题目,会不会和舅舅厮打?
舅舅的脾气也不好,被陈贤泽激怒……就陈贤泽这个臭脾气,舅舅必须被激怒。随即二人厮打……
陈贤泽的课没人敢不认真。
老头不用教材,但手中却握着一支毛笔,这是全木定制的笔杆子,曾数次与曹英雄和郝米的脸亲密接触过,依旧坚硬如初,可见木材之好。
上完课,陈贤泽布置了作业,随后颔首走了。
“走了好啊!”
李弘不禁觉得今日就是自己的黄道吉日。
曹英雄心有余悸,“若是能换个先生就好了。”
郝米严重认同这个看法,刚点头,就看到了门口重新出现的陈贤泽。
“对了太子,老夫上次交代的题目可做完了?”
李弘浑身一凉,“还没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