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作甚?”
曾相林说道:“殿下与诸位先生在讨论朝政。”
才十余岁的小屁孩,竟然就开始对国家大事指手画脚了,想想自己的十多岁,那时候还在读小学……差距真大。
贾平安进去,戴至德等人都在。
“舅舅来的正好。”李弘说道:“今日孤与诸位先生商议一事,若是某地上报天灾,但真假难辨,此刻是该调集钱粮赶去灾区,还是先辨别了真假再说。”
“这个还用得着商议?”
贾平安看了戴至德等人一眼,“何为重?”
太子抚掌,“舅舅此言大妙。百姓为重,不管真假先调集了钱粮去,若是假再处置就是了。宁可假,也得当真。”
戴至德干咳道:“赵国公此言……若是钱粮皆被贪腐了如何?”
贾平安叹息一声,“还是那个问题,何为重!百姓为重。就算是贪腐了,难道不能抠出来?”
戴至德:“抠出来?”
贾平安点头,“贪腐的抄家,家中钱粮全数抄没。”
这话杀气腾腾的。
“他难道三两下就能把那些钱粮都挥霍了不成,这般抄家,弄不好朝中还能赚一些。”
现在大唐最牛逼,有本事你移民去吐蕃突厥试试,有本事你偷偷摸摸的把钱粮转移到吐蕃突厥去试试……
戴至德默然,随即拱手,“赵国公此言甚是。”
贾平安不喜欢他这等做派,“既然觉着我对,那便心悦诚服,而不是一边觉着我对,一边又不肯低头,觉着丢人。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没有这等姿态你等如何辅佐太子?”
这话堪称是骂街!
但戴至德却起身,郑重行礼,“谨受教!”
“不客气!”
贾平安笑眯眯的。
“太子和我出去走走。”
贾平安拐带了太子出去,戴至德坐在那里发呆。
张文瑾说道:“为何对他这般恭谨?”
戴至德说道:“何为重,三个字就道破了为政的要诀,就凭这三个字,他就受得老夫一礼。”
萧德昭说道:“可贾平安虎视眈眈,我等无法施展所长。”
……
“哎!最近想什么呢?”
贾平安和太子在少阳院中转悠。
李弘说道:“没想什么,就是……阿耶说过几日就去九成宫,留我监国,有些慌。”
“慌就对了。”
贾平安笑道:“第一次总是艰难些。”
李弘嗯了一声,贾平安问道:“最近可有什么困惑之处?”
李弘摇头。
“你这娃不实诚。”贾平安相信阿姐的眼力,“譬如说……对女子生出好感。”
瞬间李弘的脸就红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