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银铃趴在柱子上悄咪咪的看着不远处的浅濑响与另一个少年。
说起来那个少年看着年纪可比浅濑响大多了,浅濑响接过一个笼印。黑地堇漆的考究印笼,其上装饰着发亮的螺钿与精致的金具。
这可不是个好得的玩意,是幕府那群家伙配备的东西,而且看那上面的螺钿怕是更难得咯。倒是他腰上的佩刀有些普通了,制式刀具而且还磨损的紧。
“哎呀呀,没想到浅濑响喜欢这一款啊,粗狂大叔风。”银铃不停左右望着两人,脑子中都快意想出两人的恋爱到结婚全过程了。
要知道鸣神大社中可没几个像样的cp给自己磕,而自己那木头脑袋主人以及宫司大人对这点那是一点自觉没有,近乎于绝缘了。
自己想要磕点甜的也只能由有乐斋大人不时讲的故事以及山下小说了,生活不易,银铃叹气。
……
“系绳断掉了,所以又来找我吗……真是头疼死人了。”浅濑响看着上面整齐的切口不由得叹气,这无疑是刀斩开的口子,也就是说这家伙又和别人打架去了吗?
笼印(绝缘套)
“哎,那些新同僚说是若我切磋胜了他们,这个月便请我喝酒,如此我又怎能放水呢?”昆布丸将自己的佩刀横在腿上不停的抚摸,眼中尽是自得。
或许在他的眼中自己那为了一顿酒而进行的比试是无比的荣誉吧,只可惜在浅濑响的眼中大抵只是一个傻子和赌棍的犯傻吧。
能让一个幕府成员为了一顿酒而拼上全力什么的可真是够了,不会是因为嗜赌如命导致除维持生活以外的摩拉都用光了吧。
“喝吧,早点喝死你算了。”浅濑响赌气般的说道。
“我也想,可惜没那么多酒给我喝啊,那些同僚比我还穷,明明只有我在赌。”
昆布丸将刀放回腰间,口中满是遗憾。就因为那些家伙也没几个摩拉导致自己喝的时候也拘束的不得了,拘束着喝酒那还称得上喝酒吗?那与饮水无异!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在剑术之外,你这家伙不过是个白痴赌棍大叔吧。”
一听这点昆布丸就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就习惯性往背后一掏。可惜啊熟悉的铭弓不在背后,他这时才想起来那来自师傅的弓此刻还在家中,一时之间就泄了气。
但毕竟都站了起来,他可不想在自己青梅面前灰溜溜的就坐了下去,这多没面子啊。
“哼,别小看人了。我的弓师承天狗,也是有名的。不过哪,我的剑实在太过厉害,大家才不提射术。”
“是吗?我怎么听说有人有好弓却从来不用,是不会用。而却没有一把好刀呢?”浅濑响将刚补好的印笼交还给昆布丸的同时也不忘呛他一句。
昆布丸笑着接过浅濑响手中的印笼,这系绳还是那么漂亮,漂亮的不忍将它斩断。哎呀,有这么好的手艺有时候也让自己颇为为难呢。
至于这磨损如此的佩刀……倒不是因为昆布丸不想换,而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自从自己的师傅也同时是主子那里接过这般练习所用的刀时也得到了如此的谏言:
“高手的武器往往是对自己而言适合的而非最好的,因此在你确定非此刀不可之前万万不可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