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厉琛挑眉,眸子里似乎有深意:“看了什么感觉?”
居然还敢问!
他爽约去陪别的女人,还想我什么感觉?
一时间我气得不行,磨着牙齿说:“恨不得咬死你!”
他顿时一笑,将袖子卷起来露出一截腕骨递到我面前:“给你咬。”
我也不客气,张开嘴就咬上去,力度绝对不轻,可他一声不吭,另一只手还从容不迫地端起柠檬水喝了口:“想咬死我这点力气可不够。”
慢慢的,松开了口,盯着上面一排牙印泄了气。
傅厉琛换换手:“不咬了?”
我闷声:“都咬不死你费什么劲。”
他低下头笑,暖色的水晶灯照着他的脸庞如梦如幻:“下次我教你怎么咬才能咬死我。”
我鼓着腮帮子叹气。
其实我也就是要个解释而已,就算他爽约真没别的原因,但起码哄哄我啊。
傅厉琛忽然用那只被我咬了的手捏住我的下巴,低沉道:“岳歆,别乱想。”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蒋初云得了尿毒症。”
我脑袋空白了一下:“什、什么?”
他的薄唇抿成一片柳叶:“她得了尿毒症,虽然三年前找到了肾源替换,但还不怎么适应,不排除有排斥的可能性,普通人的感冒发烧,落在她身上可能会要她的命。”
普通人的感冒发烧,可能会要她的命……
我好像懂了,想笑,可嘴角像压了千金重提不起来:“所以,昨晚你才守着她?”
服务生端上菜打断了我们,傅厉琛收回手去挪开杯子搁菜,低垂的眼睫遮住眸子让我看不清。
看着面前氤氲着香味的意大利面,心情忽然变得很复杂。
原本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责备他爽约,可现在却多了一条人命关天的束缚,就好像如果我还继续怪他,就是自私无情没人性一样。
心里委屈地要死,偏偏不能发作,那种感觉真的、真的,特别糟糕。
我没有再问,他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我们都不喜欢,低头吃了一会儿,我提了另一个能让我们之间不尴尬的话题。
“我爷爷好像有意让我二叔接替唐氏副总的位置,你说他是不是不想让我继续掌管唐氏了?”
傅厉琛沉吟:“唐宋以前从来不管唐氏的事,这次一步步渗透进唐氏的权力中心,再加上老太爷刻意安排,的确有这个可能性。”
我心里一紧,身体不自觉向前倾:“那我应该怎么做?”
傅厉琛不答反问:“你想要什么?”
“什么意思?”
他别有深意道:“你是想要唐氏总经理的位置,还是要唐氏?”
傅厉琛这句话让我猛然惊醒。
傅厉琛勾起唇:“岳歆,人在都市要面对很多欲。望,财富,权利和地位,很少有人抵得住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