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笔,久久不言语。
顾慈还在看着面前这三张纸,字形最好看的肯定还是他单独写的那张。
她盯着他撑在桌上的手,指节分明且修长。
他的优点很多,也很蛊。
江祁云拉开椅子坐下,他突然伸手,臂弯轻揽,顾慈惊呼了声,往后退了两步,男人修长的腿夹在她身侧,将她禁锢住。
“为什么希望我身体健康?”
许是他的眼神太热,连同他落在她耳畔的气息也显得那般滚烫,她的脸颊和耳朵迅速开始发热。
她本来想说她是医生,当然这是最简单且诚挚的祝福。
可这个氛围下,顾慈挽唇浅笑,“那当然是因为,图你身体好,图你爱洗澡。”
言罢,她低头吻男人的喉结,那是他最不经撩的地方,喉间滚动之时亦是格外的性。感。
男人的呼吸有瞬间的凝滞。
“从哪学来的?”他的嗓音暗哑,紧紧搂住她的腰。
顾慈的腰背在他的掌下软下来,全身放松,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水光潋滟。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就像看着自己的所有物。
那么静,又那么热烈。
江祁云吻住她,修长的手指捏开她的唇齿,凶狠地吻进去。
他的情绪像是压抑之后突如其然的释。放,说不清道不明的患得患失,在触碰到她眼神的这一刻全然溃败。
原来真会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要他生便生。
顾慈被他吻得有点虚脱,她伸手想将他稍稍推开些,可身后那双禁锢着她的手让她分寸难逃。
眼前只余下灯光下男人英俊晦暗的面容。
她的眼神涣散,莫名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顾慈推拒的动作变成揽住他的肩膀,他的吻下移,她微微仰起下巴,他的吻落在她的颈间。
书房的光线清冷,书桌上摆着写着他们名字的纸,盛夏的夜,混合着炙热的浓情。
身后的窗帘只拉了一半,顾慈的脸对着玻璃,映出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凌乱又缱绻。
她抓住男人下落的手,气息紊乱:“没洗澡……”
江祁云低眸,卷着她的耳垂,“那你还这么勾我?”
她怕痒,背脊微微战栗,往后躲了躲。
“谁知道你这么不经撩……”
男人的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
……
一路的水渍从浴室蔓延到卧室。
以往,哪怕江祁云再心急,也会替她吹干头发,可今天的他不一样。
温柔且野蛮,急切又狂浪。
床单是浅淡的冰丝紫色,在这片浅紫色的中央,是香。软滑。腻的白。
他的眸色深沉,一寸寸贴近她。
男人浅啄着她的唇瓣,掌心触到一片软腻。
他低笑,“乖乖真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