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云继续说:“婚姻应该是深思熟虑过之后考虑各种风险仍然做出的肯定决定,但大环境会让很多人身不由己,或许根本没有考虑好,就进行了到了那一步,而女性在这个关系中绝大多数是较弱势的一方。”
“那你……那么随意,你难道就考虑好了吗?”
顾慈就想到那天,他求婚求那么随意,搞得她以为那是愚人节。
虽然那些话都很动人,她也没抵抗得了,但总觉得不真实。
江祁云将她揽向自己,一字一顿道:“我都是你的,你怕什么?”
只怕她不要他。
顾慈心跳的又快了几拍,她轻推了他一下,故作不耐烦道:“热死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去洗澡了。”
她转身想离开,却又被他拽了回去。
男人拥着她的身子,从背后抱住她,薄唇凑近她的耳畔,声线低淡:“顾医生,我们这算不算试婚?”
说那么好听干嘛,明明是同居。
她淡淡地回怼:“那你把东西搬来我家,是打算入赘吗?”
江祁云低头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忍不住低笑了声。
她总是会在特定的机会下伶牙俐齿。
他正经又戏谑道:“我现在不就是么,没准过两天还得带着江逾白,一送一呢。”
顾慈都听不下去了,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还说的这么自然?
……
晚上,顾慈关了灯先睡觉,但她没睡着。
江祁云在书房里一直待到了很晚才出来。
直到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下,卧室的门被打开,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她赶紧闭上眼睛,动也不动装睡。
随着床垫的微微下陷,她感受到身后贴上来一个火热的胸膛。
他的动作很轻,又怕惊醒她,又怕她不醒。
真怕打扰不应该直接去隔壁睡么?
顾慈伸手推了推他,男人的动作停顿住。
“怎么还没睡?”他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哑,在夜里听上去还有种特别的性感。
她有点烦。
“睡了也得被你吵醒。”
这话虽然不耐烦,可这语气里倒是听不出一点点烦的意味来。
江祁云见她没睡,索性将她拖入自己怀中。
“下次我动静再小点。”
她小声吐槽:“那你不能去隔壁睡么?”
男人慢条斯理道:“那不行,试婚当然是要试睡,要看对方有没有不良习惯,这点很重要。”
歪理,就他会说。
顾慈想起以前在云水墅住的时候,她很少有和他同床共枕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最多只是性。伴侣,不是伴侣。
现在不一样。
房间里没开灯,顾慈摸了摸他身上的睡衣,面料和她买的有差距,她这才想起来,那两件衣服拿回来就洗了。
江祁云握住她的手,又开始说不正经的话:“顾医生想耍流氓?”
“我没有。”她转过身去,不打算理他。
离他离得太近,顾慈都觉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