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光的手里拿着血剑,手腕处有一道浅浅的划痕。
藤蔓将他的双手绑住,向前拉扯着,将血剑的方向,对准坐在椅子上的人。
坐在椅子上的金队长见牧生踹开门,表情轻松地和他挥了挥手。
而拿着血剑,动作看起来像是要刺向他的付星光,则表情痛苦地朝牧生投来一个求救的目光。
“这是干什么?”
牧生在身体背后,悄悄收回刀刃。
金队长耸了耸肩,藤蔓往回一缩。
于是付星光痛苦的表情马上转变为震惊,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后摔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血剑撞击地面,发出一阵低鸣声。
付星光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地瞪了金队长一眼。
“哎呀,我就是顺便做了一个测试,用得着这么瞪我吗?”
付星光又听不见金队长说了什么,只是拿着剑,瞪着他,向后退了好几步。
“还不错,没有一剑把我刺死,说明情况还不是很严重。”
金队长把藤蔓全部收回到胸前的口袋,脸上微不可察地露出一丝疼痛的表情,随即用笑容掩盖。
牧生看着房间里被打乱的家具,又看了看付星光被拴红的手腕,不解问道:
“所以你刚刚是绑着他的手去刺你自己?”
金队长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对,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把剑真奇怪。
你要说它嗜血吧,它又还有些挑剔。
你要说它会操控人心吧,付星光的头脑还挺清醒。”
金队长说到这里,想起付星光双耳听不见的症状,又补充了一句:“清醒着发疯。”
牧生拿着药给付星光包扎着手上的剑伤,闻言,不由皱了皱眉。
“对了,队长,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下面前台……”
牧生问到一半,脑海里浮现出楼下那个腰板挺直的老头,突然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是在张大里家楼下?还是在观海长廊的警戒线里?或者是在田福家的后院?
总之,牧生猜到了他的身份,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当然是动用了一些人脉,要不然怎么可能会知道你把他带到这里。
幸好我来得及时,要不然今天的西城新闻,就会出现一名男子砸坏旅馆房间并且割腕自杀的新闻。”
牧生拿着药刚好在擦着付星光手腕处的伤口,听到这里,顿时瞪大眼盯着他看。
付星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情,心虚地别过了头。
“别紧张,他弄坏的家具,调查所会出钱赔偿。
至于这间旅馆的工作人员,和昨晚住在这里的客人,他们都会守口如瓶。
把早餐吃了,把衣服换好,然后跟我回调查所。”
金队长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
而付星光看到牧生递过来的廉价衣服,惊讶地瞪大眼睛,指了指衣服,再指了指自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