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一结束。
晁谨谦直奔书房,“爷爷,裴岩真的是我亲弟弟?”
闹腾了一晚上,晁老爷子疲惫的靠着座椅,声音更显沧桑:“都已经公开宣布了,自然是亲的。”
晁谨谦心脏一紧。
既然是亲的…
那就说明,他小时候患上的Hmnn型针弥病毒,全是靠裴岩才治愈的。
他的这条命,也是裴岩救回来的!
晁谨谦脑海中,不由将裴岩的脸,跟小时候躺在保温箱里的婴儿,两者重合在一起…
咔嚓一声。
画面如镜子般碎了。
晁谨谦脸上血色尽褪,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崩溃。
他难以置信的开口:“可是…弟弟小时候不是失踪了吗?”
失踪了二十多年都没消息。
怎么突然间就找到了?
晁老爷子喝茶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几丝诡异,又很快恢复正常。
他放下茶杯,“功夫不负有心人,裴岩在南镜洲一朝崛起,越是这样锋芒毕露,就越是有迹可循,想找回他就不是件难事了。”
晁谨谦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爷爷,家里找回裴岩,您又在宴会上公开他的身份,为什么这些事我一点都不知情?您跟爸妈都在瞒着我吗?”
老爷子笑了笑,“谨谦,别只顾着说我们,你不也是瞒着家里人,先斩后奏的向桑舒求婚吗?”
晁谨谦立马就懂了,“爷爷,您是在怪我?”
“那倒不至于,自家孙子,谈什么怪不怪的。”
晁老目光和蔼,瞧着心情大好,“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家里有小岩在。你也看到了,你这个弟弟可真不简单啊,有头脑,有实力,今晚现场的宾客,哪个不对他又敬又畏?这小子太让我刮目相看了,不愧是晁家的种。”
话里赞赏有加。
晁谨谦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家里这是要放弃他,从而重用裴岩的意思。
怪不得父母会这么爽快,同意他跟桑舒在一起。
原来全家都打着这样一个主意。
说实话,晁谨谦并没有产生危机感,也不会舍不得家族的宏图霸业。
相比这些,他更关心另一件事。
“爷爷,裴岩知道小时候,为我捐过血髓,续过命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