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胥从芙蓉院离开,马车便朝赏月楼而去。
在回京州城的路上平阳已经醒过来,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白日里大多在床榻上躺着。
听到屋门打开的声音,她清澈的眼眸瞬间亮起来,见到真是谢沉胥回来,脸上喜意顿现。
“怎么还没睡?”
谢沉胥来到她床榻前,坐下。
他眼眸落到旁边的药碗上,见里面的药汤没动,脸色顿时冷下来。
锦儿朝他跪下,愧歉道:“是奴婢的错。”
“不是锦儿的错,是我自己不想喝。”
平阳怕他将气撒到锦儿身上,急忙帮锦儿说话。
“不喝药身子怎么能好?”
话里虽带着指责,可谢沉胥还是端起药碗喂她喝下,他知道她等的便是这一刻。
“阿胥,这是哪儿啊?”
平阳顺着他的意喝完药后,开口问他。
她从来到这个地方,就被谢沉胥安顿在赏月楼里,也没叫锦儿多嘴去打听,就是怕惹他不高兴。
“京州城,咱们暂时安顿在这。”
他没法将她安顿在永安侯府上,只能让她先住这。
“京州城?”
平阳从未听过这个地方,但她知道不是在北椋。
“燕齐的都城。”
谢沉胥没有瞒她。
“你平日不在府上,便是在这待着么?”
平阳这才知道,北椋帝派给他的差事这般凶险,竟要到别国的都城上办事。
“嗯。”
谢沉胥顺口应下,随即道:“这里比北椋城要好玩些,你若是想出去玩可以出去,但不要走太远。”
“好。”
终于能跟着他出来,平阳心里高兴得很,在谢沉胥的安抚下,她很快睡着。
谢沉胥走出她屋子,合上屋门。
隔日,护国公府上来了人,是宫里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