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出场就非同凡响!
不但炫,而且拽,敢在以清公主头上做文章。
以清登时两颊通红,饶是身经百战,被萧怜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没底线地甜言蜜语一顿撩,也立时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还了礼,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华盖下,手心全是汗,一颗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
等缓醒过来,再向朔方那边看去,萧云极已经入了红帐内,隐约可见正慵懒地倚在软塌上,身边的太子妃正妖妖娆娆替他揉捏肩颈,便又立时莫名地不乐意。
果然是个祸害,四处留情,男女通吃!难怪阿笙对他念念不忘!
她慌乱之间,余光又无意之中看到朔方大皇子的位置上坐着个长得还算过得去的男子,哎?不对啊,不是他啊!
萧策呢?
等再看到极为低调地坐在萧兰庸身侧的胜楚衣,脑海中稍加转个弯,便当下了然!
原来他就是那个一路走来被她变着法想弄死的国师胜楚衣!
你奶奶的,你们朔方变着花样玩角色扮演,把别人都当傻子耍啊!
以清的粉白的手掌将座椅的扶手捏得咯嘣咯嘣响。
那边,萧怜成功撩了以清,追妻计划有一个好的开始,正横躺在椅子上等秦月明给她剥葡萄吃。
秦月明乖巧地陪着,“怜,这些天把我想的好苦,你都去哪儿了?”
“你会想我?”
“我不想你想谁啊?”
“你是怕我死了,父皇让你殉葬吧。”
“呸呸呸,别说那么难听,咱俩怎么说也是同命鸳鸯呢。”
说着捶了萧怜肩膀一下,萧怜便被她捶地晃了晃,颇为受用,隔着帘子向外望去,下意识地先瞧了胜楚衣,正好迎上他仿佛算准了自己会在这个时候被偷看他一样,也掀起眼帘看她。
萧怜立刻整个人就不好了。
她昨天自打从千渊那里溜出去,回白莲宫报道时,正好那柱香燃到尽头。还没等开口,就直接被这魔头给按了,不但宣示主权、家法伺候全套过上一遍,还被前前后后立了不知多少条家规。
等到手腕上那个伤口上红红的印子被发现后,情形就更加惨痛,最后只好两眼一闭,他爱听什么就说什么,他让叫什么就叫什么,他想怎样就怎样,无论如何都是顺着毛撸,这才总算活了下来。
可就算是这样,她一旦对上胜楚衣那双眼睛,就又像被一只磁石牢牢吸住一边,怎么逃都逃不开。
妖孽!妖孽!
孽缘!孽缘!
这时,又是一声通传,“藏海国卓君雅女王陛下携诸位王爷驾到。”
紧接着,又是一声,“空桑王朝凤子炫皇帝陛下携诸位王爷到、护国剑圣慕秋白到。”
当慕秋白跟在凤子炫那个七八岁的小皇帝身后进场时,萧怜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
“那个就是慕秋白?”
秦月明趴在她耳畔道:“好看吧?比起国师,不遑多让。”
萧怜立刻不乐意了,我的大魔头是最好看的,这些庸脂俗粉,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
“你那什么眼光?这慕秋白好看是好看,可惜唇红齿白的,一脑袋白毛,跟个阴天乐一样,实在是有些俗气。”
那边中间隔了萧兰庸的御驾,还有她有好大一段距离的胜楚衣,将她的字字句句听个一清二楚,便十分受用地向椅背上靠了靠。
看在嘴上孝敬的份上,准你眼睛撒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