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沅刚想到这里,又想到了一件事,是啊,自己一回公主府,那小子就屁颠屁颠的跟来了,应当一直清楚自己的动向,安定伯府的事闹那么大,他没道理不清楚。
只想,李知许的手上染血。
这件事,她还是得消化消化。
只三秒,她便消化好了。
她没那本事护住他,便怪不得他自己成长了。
李知许整日面对那么多老狐狸,稍有一步踏错,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这样的环境下,他怎可能还保持着前世少年的心性呢?
只是在自己面前,他依旧是从前的模样,才让自己有了错觉罢了。
宣武侯看着她脸上表情几经变化,有些拿不准,一般女子听到皇上为自己扫尾,不是应该感动吗?
这外孙女的样子,怎么好似不大像啊!
他又试探道:“安定伯府的事出在五月初二。”
程芷沅秒懂,李知许被揍是四月的事,自己这外祖父是在告诉她,他知道皇上没事。
“外祖父想说什么,阿沅怎么听不明白?”程芷沅故作疑惑地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
又是想退休的一天!
这休肯定是不能退的,她刚出墨韵堂的大门,春兰就拿着一张帖子凑了过来。
“公主。”
程芷沅看着她手里的帖子:“不是说了,不管谁来了,就说本公主病了。”
春兰面露难色,小声解释道:“公主,这是宣武侯的帖子,来人说宣武侯身子不适,想您这个外孙女了。”
程芷沅:。。。。。。辈分这种东西有时候真挺讨厌的!
称病都称不赢别人!
***
“外祖父,不是说您身子不适吗?”
程芷沅刚踏进宣武侯府,便被人直接引到了宣武侯的书房之中。
见宣武侯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玉质印章,忍不住出言调侃。
宣武侯放下手中的印章,慢条斯理地戏谑道:“听闻公主这几日也是卧病在床啊!”
二人相视而笑,宣武侯抬手让她坐下:“依你的聪慧,应当知道老夫叫你前来所为何事吧!”
程芷沅微微颔首,脸上露出几分犹豫,“阿沅略猜到几分,但,外祖父,阿沅怕是要让您失望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进宫了。”
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