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回话!”
刘碧颜“哎哟”一声,瘫坐在地上,一双手死死护住肚子,那是她保命的根本!
“夫君,您真的要让下人这么羞辱您的女人和孩子?您不如一刀把我杀了,奴家宁可死,也不会让第二个男人碰奴家!”
“找死!”
刘碧颜话音未落,楼二的巴掌就扇了上去!
青霜一缩脑袋,撇了撇嘴!
男人狠起来,果然可怕!
楼二的这一巴掌,直接将刘碧颜的嘴角都扇裂了!
鲜血立时就流过下巴,染红了刘碧颜的衣襟!
“问你话,就好好回,再有一句废话,我打烂你的嘴!”
刘碧颜不信,宁维舟真的会不顾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你朝这里打,打死了他,也正好打死了我!”
“陈家是我姐姐家,我们亲姐妹不过是传个体己话,也要被疑心成这样,我还有什么颜面活着?我还不如死了!”
刘碧颜哭得很大声,句句都是她为宁维舟开枝散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眼下孩子还未出世,主母就要挑拨着让夫君打杀她,就算到了阎王殿,她也要去喊冤!
“主母,您就饶了我吧,您也刚生育了孩子,就当是为您的孩子积德,饶过我的孩子吧!”
宁维舟听不得刘碧颜口中提上一点他的孩子,扔了橘子,冷冷说了两个字:“杖杀!”
看了顾非晚一眼,又补充道:“拖远些,别污了夫人的耳朵!”
纪月怡在一旁看着,实在不忍心,刘碧颜虽然可恶,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总是无辜!
“小舟……”
纪月怡话还没说出口,门口传来一声呵斥:
“闹什么?吵成这样,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纪月怡连忙奔出去:“父亲,您怎么来了?”
盛秉文看着精神不错,他端坐在太师椅里,两边各一人抬着,脸色沉得可怕。
“我怎么不能来?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就要断了盛家的种?”盛秉文猛拍扶手,
屋内的刘碧颜听见动静,立马原地转了个身:“外祖,救命啊!夫君要杀了我和孩子!”
“你先起来,肚里还好吗?”盛秉文被抬进屋,没看宁维舟和顾非晚一眼,却对着刘碧颜温言相问,
刘碧颜捧着肚子,梨花带泪:“还好外祖来的及时,要不然我真怕孩子撑不住!”
盛秉文放下心,盯着宁维舟问道:“你回来就喊打喊杀,眼里还有半点我这个外祖父吗?”
宁维舟起身,微微欠身:“外祖的病需静养,孙儿不敢打扰。”
“哼,不敢?我看你如今是目中无人罢了!”盛秉文摆手,让人将太师椅停在屋中间:
“如今你坐在上首,我还得敬你一声大将军!”
宁维舟眼眉低垂,行过礼后,仍旧在上首坐下:
“外祖,此事一半是家事,一半是国事,若今日来的是旁人,这宅院里岂止就打杀一个刘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