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程程伸出小拇指:“拉钩哦。”
关戎说:“盖章画押吧。”
贺程程意外:“盖哪啊?”
关戎往下又弯一弯腰,浅浅吻在她额头:“盖在这儿。”
大庭广众,看客甚多,贺建军忍痛咬了下手里新出炉的包子。
“好烫!烫!”但怎么烫都比不过心里的痛!
贺程程眯着眼睛看着关戎,红脸笑了笑。
关戎摸了摸她小鼻子:“不信啊,不信再盖一个!”
贺程程推开他:“你走开啊!”
贺程程走到哪里,关戎就跟到哪里,又紧紧盯着跟看着碗里的肉一样,是个带眼睛的就知道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平时想跟贺程程家攀亲家的都没什么想法了,跟老首长打招呼的时候都在道喜:“首长家里看来要办喜事了,赶紧给孩子们准备准备。”
老首长听得喜笑颜开,说:“是要准备。”
“可是关戎还没回来吧,还要几年呢?”
这件事,关老首长跟大家一样疑惑,关戎这小子从小就有主意,要是他自己不想回来,多少人说都没用。
关老首长撑着下巴想了会,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他们想什么,我们做家长的就只有支持。结婚的事也不急,都还年轻呢。”
大家转而来闹关戎跟贺程程。
贺程程有过前车之鉴,那次在山上的公然逼婚还历历在目,她那时候耍了心机想让大家倒逼关戎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当时以为他再怎么铁石心肠,再怎么有所顾虑,众人面前,一定会给她最后的面子,谁知道他又臭又硬,宁愿她丢脸也不想欺负她。
真是不知道该感谢他坦诚,还是恨死他的原则。两个人现在虽然顺利度过危机,但贺程程一朝被蛇咬,现在想起这件事还是忐忑的。
就怕他哪里又不高兴的,说出让她难堪话。
关戎看着身边不停凑过来看热闹的人,说:“急什么啊,到时候大家都来喝喜酒,谁不肯来就是不给我面子。”
大家笑起来:“什么时候啊!”
关戎说:“程程喜欢小孩儿,我看研究,说女人二十八岁之前生孩子比较好,那我们结婚当然是要赶在二十八岁之前。”
贺程程听得脸热,整个一副娇羞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很不要face地算起自己离二十八岁还有多久。
贺家父母一左一右地夹击过来,十分不满地看着关戎。
关戎笑着,机灵地说:“当然了,结婚时间也要征得岳父岳母同意,他们让我逢八办,借我个胆,也不敢逢六。”
太太太不要脸了加一,什么六啊八的,贺家夫妻都没同意好吗!
可是人怎么挡得过无数张嘴呢,周围人纷纷感慨:“贺家妈妈好幸福哦。”
“就是呀,女儿漂亮,女婿英俊,人又优秀得不得了。”
“现在虽然工作远一点,又不是不回来了,也就关戎爸爸一句话的事。”
“对程程也好得不得了,晚上老看见他给程程夹菜,虾子连皮都给剥掉的!”
甜言蜜语就是容易让人沉醉,贺家夫妻尽管心情十分复杂,但都不可避免地开始飘了——平心而论,关戎除了工作远一点,其他好像是没什么缺陷啊!
关妈妈这边还在硬着头皮说:“结婚没定呢,主要是两个人还想再磨合磨合。”
另一边,贺建军这个没脑子的大嘴巴已经开始用关老首长的亲家身份吹牛了:“肯定喊你们啊,来就来,别带份子钱,拎点水果不得了了,大家都这么熟了——”
关妈妈一口一口地叹气,情绪转嫁地将白眼扔到贺程程身上。
贺程程赶紧把头偏过去,向着关戎眨巴眨巴眼睛。
关戎被看得毛毛的:“你要是想翻旧账,我选择暂时失聪。”
“你敢!”贺程程拎着他耳朵:“我跟你说啊,我钻石要黄豆那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