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接下来两年每年给他绣一枚,再给他绣些帕子什么的待她有空闲时,给他绣些鞋子啊做身衣服都未尝不可。
反正他对她大方,她也不会亏待他。
如此一想温凝终于不用整日纠结在那双面绣里了。用她熟悉的针法,选了一个兰花的花样,很快就将香囊绣起来。
此时早已不是桂花盛开的季节,在船上又没什么特殊的香料,温凝想来想去,真在里面装了些糖果。
是之前在江宁府买到的番邦来物,她瞧着那包糖果的纸张轻盈漂亮,就买了一盒。
当然,她没敢告诉裴宥。
他近来脾气有些怪,待下船,再给他制些干花换进去好了。
不想那“糖果香囊”裴宥还颇为喜欢的样子,见她做好,便直接挂在了腰上,又问她讨帕子。温凝本就打算给他绣几块,便也没墨迹,爽快地应了。
船上半个月,远比温凝想象中过得快。只是越往北走,天越冷,发生了件略为尴尬的事情。
船上到底不比在家中,虽也燃着暖炉,可并不如地龙那般暖和。
越往北走,厢房中越凉。尤其到了晚上,海上风声呼啸,任是如何将门窗关紧,都无法保暖。
船上掌事的倒也考虑到这一点,给每间厢房都换了厚一些的棉被,只是这棉被,每间房就配了一床,温凝想多要一床,对方居然说没有了。
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盖同一床被子,温凝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可这船上的床本就比普通的小一些,也不知是晚上太冷还是怎么回事,一连几日她醒来,竟然与裴宥……贴在一起。
这可真是尴尬极了。
第一日她仔细地打量裴宥的神色,见他脸色如常,未有生气的模样,默默松口气,暗暗叮嘱自己晚上一定要离他远一些,可第二日醒来,睁眼又是裴宥的胸膛。
第三日她憋了大半晚没敢睡,可那船只摇摇晃晃,她最终还是睡着了,一觉醒来,又与裴宥靠在一起。
第四日时,她实在忍不了,与裴宥道:“这船上真没有厢房了吗?还有三日,我们要不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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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宥向来是自己穿衣,垂眸束着要带,面色寡淡得很:“你觉得呢?”
这船许多江南货商带着货品北上,半月才有一次,早就人满为患了。
温凝又道:“那我找个借口,与谁换间房住几日?”
这里除了她,都是男子。男子与男子一间房,总会更方便。
裴宥将香囊挂在腰间,不甚在意道:“我是无所谓,住独立厢房的只有顾飞与徒白,你去与他二人商量,看他们谁与你换一换。”
温凝:“……”
一个顾飞,一个徒白,两人见到裴宥都恨不得挺成木桩子,要他们过来同裴宥睡一张床?恐怕比杀了他们还难。
“或是你让他二人用一间厢房,挪你一间。”裴宥一脸诚心出主意的样子。
温凝皱着眉头。
这两人惯来不对付,让他们同住一间,岂不要把船都拆了?
裴宥给她一个小题大做的眼神,漫不经心地出门洗漱去了。
温凝重新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