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既然不放心,大可喊嬷嬷来验,若木已成舟,不用回广陵请教爹娘,本宫便可做主给邓姑娘一个名分。”宋霁初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里的帕子。
“不过本宫也多嘴说一句,此事如果传出去,本宫兄长到底是男子,也吃不得什么亏,四娘以及邓家其他姑娘的婚事,又当如何,可就未可知了。”虽然宋霁初不想这么做,你自己都不在乎的东西,也别怪我反将一军。
邓世子被宋霁初气到了,当真要去喊嬷嬷来检查,世子夫人死命的拉着邓世子不让去,一个邓四娘,不算什么,可邓家上下所有女眷的名声,就算什么了。
“求娘娘、宋公子给我一条活路。”邓四娘直接给宋霁初跪了下来。
爱跪就跪吧,宋霁初是王妃,就是三叩九拜的,宋霁初也受的起。
“你起来。”大爷宋筠有些急了,找自己要什么说法。
“邓姑娘错了,不是本宫要给你什么路,是世子要给你什么路,邓姑娘又不是要做王爷的侍妾,活路不活路的,与本宫何干。”宋霁初软硬不吃,就是不接招,看你又能如何。
“依娘娘之见,该当如何。”世子夫人一边扯着邓世子,一边问宋霁初。
“两家一起将事情捂下,横竖知情的,也就是屋子里这几个人,日后邓家姑娘自当婚嫁。”宋霁初微微调整了坐姿。
“娘娘真是好算盘。”邓世子恶狠狠的吐了这么一句。
“世子不必客气,这是本宫应该做的,大家都在京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能帮一把是一把。”宋霁初掸了掸裙子,准备起身。邓世子当真气的倒绝。
“娘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的名声也毁了呀……”邓姑娘期期艾艾的开了口。
“本宫不是答应捂下此事吗?”宋霁初皱起了眉,一副迷惑的表情,“此事不会有外人知晓,自然谈不上名声尽毁。”
“娘娘,”邓姑娘心一横,给宋霁初磕了个头,“我愿侍奉宋公子左右。”宋家富可敌国,又要临江王做靠山,也是个不错的姻缘,大爷宋筠如今也有官身,日后在跟临江王混上几年,官职自然不会低。若是能打听到临江王府的动向,大皇子舒王也会高看自己一眼。邓四娘在心里盘算着。
“邓姑娘,这是要委身为妾?”宋霁初重新坐了回去,皱着的眉头也没松开,大爷宋筠一脸震惊,完了完了完了,自己怕是要被广陵宋家除名了。
宋霁初也是真的不理解了,邓四娘就算是庶女,奉平侯背靠邓荣妃和大皇子舒王,也不会让自己女儿去做妾,这姑娘是脑子秀逗了?
“我奉平侯府的姑娘,怎可做妾!”邓世子基本是吼出来的。
“所以呢?”宋霁初皮笑肉不笑,“世子的意思是要本宫的兄长,停妻另娶还是贬妻为妾?”
“宋筠!”没等其他人开口,宋霁初冷声喊了大爷宋筠的全名。每当自己被叫全名的时候,大爷宋筠都浑身汗毛倒立的,下一步绝对没什么好事,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属下在。”大爷宋筠只觉得头皮发麻。
“本宫告诉你,万家与宋家是世交,大奶奶是长辈赐婚,三媒六聘,大开中门,迎娶入宋家的,如今大奶奶又诞下宋家长孙,若你敢做出停妻另娶、贬妻为妾、宠妾灭妻、私立外室、欲抬平妻之事,惹得宋家家宅不宁,本宫亲自打断你的腿,听清楚了吗!”
“属下谨记。”大爷宋筠哪敢说半个“不”字。
邓世子怀疑宋霁初在指桑骂槐的说邓家,但邓世子没有证据。
宋霁初确实在指桑骂槐,前些日子邓家长孙外室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拔出萝卜带出泥,邓家不少事情都被带了出来,邓家如今的名声,若非上头是邓荣妃和大皇子舒王,谁还愿意同邓家往来。
“娘娘未免跋扈了些,宋公子到底是娘娘的长兄,天底下哪有妹妹插手长兄房中事的道理。”邓世子憋了半天,只憋了这么一句话。
“本宫的家事,世子还是莫要插手的好。宋家祖训,宋家子孙应相互提点,共荣共损,祖母和爹爹也让本宫多照应着兄长。”
“世子也可费些事,满扬州打听打听,本宫不答应的事情,广陵宋家有几件能办成的。”
“世子若觉得本宫跋扈,大可闹开来,本宫也到刑部一起分说分说,便是金銮殿,也无妨。”大爷宋筠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回家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妻子交代呢,还是得麻烦囡囡,也是自己白痴,明知道邓家没安好心,也能放心大胆的如何如何。幸好中计的只是自己,若是囡囡,自己当真万死莫辞。不对,囡囡怎么可能中计,只有自己是个猪脑子,才会中这么低级的圈套。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邓世子也无话可说,总不能真闹到刑部去,邓家的名声已经臭了,再闹下去,还能有个什么好。邓世子也心知肚明,这是邓四娘设的局,大爷宋筠虽然中了计,宋霁初却死活不松口。要不,就认可宋霁初的说法,将事情捂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自己家里的人,可以料理干净,也跟临江王府低个头,让宋霁初不要把事情传出去?邓世子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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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也不在乎邓四娘的死活,但世子夫人在意自己女儿的名节,今日之事一旦传出去,自己的女儿,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姻缘了。
“世子爷,娘娘目光长远,妾身万不能想周全,不如……”
“我愿意入宋家为妾!”邓四娘不等世子夫妇反应,一个头磕了下去。不论是什么名分,只要能入宋家,就有机会接触到临江王府,只要能证明自己的价值,邓荣妃和大皇子舒王定会助自己一臂之力。那位大奶奶不过是商户之女,自己只需稍微使点手段,就能收拾得了她,日后何愁没有好的前程。目光要往长远了看,不能只看眼下。邓四娘想的很明白。
有病吧!是不是有病!
就是宋霁初再注意形象,也绷不住了,我不理解,真的不理解,完全理解不了,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庶女日子难捱,也好歹是主子,是自由身,妾室,说白了就是奴婢,是个玩意儿,主人家心情好了宠几日,心情不好了,直接打杀了,都无伤大雅,图什么呢?谁又是天生下贱,愿意为奴为婢,奴婢们终其一生,都想摆脱的贱籍身份,好端端的侯府姑娘,就这样应下了?
是奉平侯府给了这位邓姑娘自信,以为妾室也是一条光明大道?奉平侯府中得宠的妾室确实混的风生水起,但就奉平侯府而言,又不是所有的妾室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脑子瓦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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