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下一刻,在他脑海深处,显化出一道半透明虚影,正在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凝实。
这虚影看上去是一個小人,约莫三尺余,双腿盘膝端坐,浑身上下流光溢彩,显得宝相庄严。
至于其面容,因尚未彻底成型,暂且不得而知,唯有一对眸子熠熠生辉,似可洞察万物,像在俯瞰芸芸众生。
杨玄真并未立即探查这小人究竟是何物,而是强压下震撼情绪,做出一副认真打扫的模样。
此地人多眼杂,又有杨鸿烈在虎视眈眈,稍有差池,必定惹出麻烦。
等晚些时候回到住处,再研究不迟。
大日似一口熔炉悬挂空中,灼烧着大地。
杨玄真汗流浃背的忙碌着。
终于,在日上中天之时,将练武场全部打扫干净。
而杨鸿烈却再也没有搭理他,似乎已经将他遗忘。
“呼…”
杨玄真收好打扫的工具,感觉浑身酸痛,像是要散架一般。
而远处练武的杨家子弟,已经用过午饭,各自午休去了。
只有那几位对他出言不逊的族人,坐在凉亭处,朝着这个方向指指点点,不时发出一阵哄笑声。
杨玄真将这几人的样貌牢记,便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练功场,朝着住处返回。
杨家是燕北城顶级家族之一,府邸占地极为广阔,足有数百亩,宅院假山众多,宛如一座迷宫。
杨玄真穿过重重庭院,最终来到一座偏僻院落中。
这便是原身居住之所。
自从其父亡故以后,便再也没有受到过家族重视。
每次的月例玄黄钱也不多,只够维持温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七叔时常对其接济维护,勉强算衣食无忧。
吱呀。
推开房门,杨玄真迈步进屋。
房内的陈设简单朴素,透露出一股萧瑟的味道。
他并没有关注这些东西,而是快步将门窗全部紧闭,盘膝坐于床榻。
随后,意识沉入了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