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他接到了湛川的电话,很突然,但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知道湛川这个电话终究会打来的。
只是没料到湛川打电话来是说虞念的事,让他去办理出院手续。
湛川想了想说,“你先跟我进来。”
虞念睡在主卧,看得出床单被罩都被湛川换新的了,也是挺细心的人。
虞倦洲走上前坐在床边,轻唤了一声虞念,她没反应。
可紧跟着虞倦洲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宽大的病服遮不住脖颈,上面深浅不一的吻痕十分刺眼。
虞倦洲的呼吸急促,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虽然之前他知道虞念跟江年宴在一起,可这种行径压根就没把虞念当人看,纯粹成了泄欲工具。
“这个畜生!”虞倦洲恨得牙根直痒痒,愤恨起身。
“你现在去能斗得过他?”湛川冷不丁问了句。
虞倦洲攥着拳头,“就算拉着他一起死我也认了!”
说着就要走。
“方远不要了?虞家不想东山再起了?”湛川低喝,“你以为你有本事拉着他一起死?到最后只会让你姐替你埋单!”
虞倦洲的脚步陡然顿住。
湛川缓缓走上前,“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你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跟江年宴抗衡。”
他走到虞倦洲面前,与他对视,“咱俩没什么交情我知道,也清楚你讨厌湛家,但是虞倦洲,我不是你的敌人,既然你的敌人是江年宴,那么我们你可以成为盟友,难道你不想让你姐有底气摆脱江年宴?”
虞倦洲微微眯眼看着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湛川目光沉静,“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能让老爷子死亦冥目。倦洲,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太慢了,所以你必须也只能依靠湛家的力量才行。只要你有了力量,以往不曾想的事才去敢做,也才能有能力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虞倦洲紧紧抿着唇,没说话。他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虞念,眼神有瞬间的迟疑。
湛川也就看见了他眼里的迟疑。
虞倦洲问他,“走仕途?”
“不。”湛川说,“从商。”
虞倦洲一怔。
“饭菜都做好了,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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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是在午后醒来的,这才发现自己不在江年宴家里。
有些混沌的记忆,但只停留在她起身去了客厅之后,当时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发烧,小腹疼得要命,后来怎样就不知道了。
卧室门被推开时她看见了湛川,这才知道自己是在他家。
卧室里的光线不明,挡了纱帘,但门外是大片耀眼的光亮,湛川一身米白色衣衫逆光而来,眉眼和宽拓的肩膀上都像是染了层炫目的光。
虞念有片刻的晃神,仿佛看见了学生时代的湛川。
简单喝了点白粥,虞念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知晓自己是被湛川强行带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