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过来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低笑,“看着镜子。”
虞念抬眼。
镜子里的自己抚媚妖娆,脸颊绯红。
明眸也是染了情欲的波,盈盈之间透着媚、透着娇。
“不想让我留下来,嗯?”江年宴的嗓音似情人般的低喃,薄唇微张轻轻厮磨她的耳鬓。
两人脸颊相贴,似缱绻。
虞念看着镜子。
男人的手臂横亘于她,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半阖眼眸,与她颈侧间的厮磨间也都缱绻缠绵。
似恋人间才有的姿势。
可他的眼眸又是沉黑的骇人,情欲在疯狂滋长,却还有着令人一眼看不透的深情。
虞念的心口微窒,胸口就蓦地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
就这样,就在镜子前。
江年宴让她看到了自己如何从抗拒到难以抗拒,最后到往我沉沦。
之后他完全抱起她,以抵在墙上的姿势迫着她求饶、哭泣。
他似深情,可眼神凶狠,似野兽般凶残地啃噬身下的猎物。
虞念怎么睡着的已经不知道了。
或许是在强大又极致的快乐中昏厥。
直到,她被隐隐的震动声给惊醒。
男人是在她身边睡的。
当她睁眼时就隐约瞧见江年宴起身正在穿衣服,似乎在讲电话,嗓音压得很低,“嗯,行,我知道了。”
虞念蓦地坐了起来,身体酸痛得很。
江年宴听见了动静,结束通话后扭头看着她。
房间里很暗,他伸手按了床头灯。
外面也不安静。
有人说话,还有脚步声,糟糟乱乱的。
虞念一脸惊恐地看着江年宴,“出什么事了?”
可脑子里的念头是,不会他留宿她房里的事被人发现了吧?
却又觉得不对,不该这般大动静才是。
江年宴身上衣服没穿完,一身结实流畅的线条都还暴露在灯光里。他也没避开她,当着她的面穿好了裤子、上衣。
探身,抬手一揉她脑袋,“没事,你接着睡,跟你无关的事。”
“我哪能睡得着?”虞念更是惶惶不安的。
江年宴系好了衬衫扣子,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季姿的情况不大好,叫了救护车,老太太担心,叫了江家男丁都去搭把手。”
季姿!
虞念一下就想起杂物房里的那场偷情……
江年宴微微点头,“十有八九有关系吧。”
虞念头皮都跟着发紧发麻。
虽然她没亲眼看见,但哪怕只是用耳朵听的都知道那俩人着实是干柴烈火,动作幅度相当激烈,不管是江年启还是季姿都似乎忘情到不顾及怀孕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