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晚摸摸他眼睛,“你求婚十周年纪念日。我记得的。原谅我好吗。”
“你记得,仍然赶我?你。。。”桓宣仿佛更忧郁了,到底同她一起将年兽小灯笼挂起在门外墙壁,随即他说:“天很晚了,叫人送你回府还是怎样?”
“你走后我记起来的。开始糊涂了。原谅我好吗?”傅云晚说,“我今晚不走了,桓宣,我要在你这里住。”
桓宣认为她离不开小满,兴许她担心此刻谈带走小满,会激怒他,毕竟他只有小满,她还要带走,就很残忍,他说:“行,那你早些休息。忙过庆功宴,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怎么抚养小满,一人带多久或者怎样。”
傅云晚没有说话,进了屋内,去看看小满是否睡的安稳。
桓宣从大床搬了一床被子,他自觉去了通房歇着。他留下干什么,分开这样久了,她心有所属了。
傅云晚没说什么,看着他搬被子。
桓宣搬着被子往通房去走,来到通房将被子铺在床榻,他去简单沐浴了下,沐浴的时候,身体狼狈的不行。
因着天已经晚了,外头傅云晚吹灭了烛火。
桓宣便将烛火也吹灭了,他在夜色里睁着眸子,听着外面的动静,他渐渐听见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那脚步声离他越发近了,他的呼吸几乎乱了。
“有茶几,别撞了。”桓宣说,“有事吗,傅云晚。”
“嗯。”傅云晚拿出桓宣给他的夜明珠,室内有温馨的光亮,她可以看见桓宣在哪里,她走到床边,小声说:“桓宣,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怕。。。”
桓宣压抑着嗓子说:“回去吧,傅云晚,女儿在你旁边,不要害怕。”
傅云晚掀开他的被角,她躺下来,钻进他的被褥,她将手伸进他的衣襟,摸着他心口为了救他留下的疤痕,她低头去吻那疤痕,她说:“桓宣。。。还疼吗。。。你不是疼的睡不着吗,我陪你一起睡。”
桓宣表情严肃的看着她亲他的疤痕,感受着细腻的触感,颤栗侵袭着他,他说:“一定要这样吗,傅云晚。”
一定要把小满也带走吗。
傅云晚将嘴巴来到桓宣耳边,“桓宣,委屈了是吗?”
“大包小包给你伺候月子买了那些,你为了男人你叫我都提走。你说呢。”桓宣说着将手臂放在额际,“你又来哄我了。你就这样哄我吧,我死了你就如意了。”
“桓宣,我没有哄你。”傅云晚小声说,“我之所以赶你走,是因为你出去亭子和那位戴帽子的外地人说话时,桓慕之告诉我,你的身边亲信里有人要用弩箭射杀你。
因为你让桓慕之下不来台,所以他拿此人名字要求我赶走你,出口恶气。我一直要和你独处,但你太生气了,我没有机会。你直到现在才消气一些,我们才有机会独处呢。。。”
傅云晚没有忍心提桓宣的姨母叫人射杀他,怕他难受。
桓宣听后,倒对内鬼之事不意外,伤痕累累的心,有了点点暖意,“真的吗,傅云晚。是不是哄我?”
是不是桓慕之教她的办法,稳住他,然后哄他乖乖放弃小满,随即她和桓慕之带着小满远走高飞呢,他的探子可回禀桓慕之在打探去凉州的船坞船期了。
“是真的,桓宣。你如果不信,我可以今日傍晚庆功宴上抓住那位内鬼,然后给你证明的所言真假。”傅云晚真诚的说。
“你为什么来东宫,傅云晚。”桓宣小心翼翼问:“为了小满吗。”
“为了你,桓宣。”傅云晚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你没有带药走,你和女儿走了以后,我的屋子好空哦,你睡过的小床上没有你了,女儿的小床也没有女儿了,又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我好孤单哦。”
“为了我。”桓宣颤声说,“可我一样暂时不能给你名分。你在乎的名声,你的声誉,你的前程。你不是从不妥协让步的吗。为了我。。。”
“为了你,桓宣。”傅云晚在夜明珠的柔和的光晕下,轻声道:“名声,声誉,前程,都不重要。桓宣受了委屈需要安慰,最重要。”
桓宣眼底猩红,他不知她所言虚实,或许等待他的将是一场骗局,她会偷走小满和桓慕之一起去凉州。
但他此刻真的被她撬动了紧闭的心门:“跟我做,傅云晚,你今天一直在勾引我。”
“嗯。”傅云晚说,“庆功宴什么时辰?”
“傍晚戌时。”桓宣说,“现在子时,还有十一个时辰。”
“你辰时去上朝?”傅云晚问。
“用替身。”桓宣说,“旷朝了。”
傅云晚没有说话。
桓宣说,“把我身上衣服,给我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