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伤’不轻呐。”
陆怀征低头笑笑,想说闹着玩呢,余光瞥见前方来了一人,话锋一转,故作痛苦:“真不轻,胳膊差点儿废了。”
于好听见这话停了脚步。
这次没不搭理他,几步跑到他面前,掀着他的胳膊左看右看,“怎么弄的?”
陆怀征垂眼睨她,故作抽疼,拧着眉梢一脸痛苦隐忍的模样,满口胡扯:“演习中埋伏了。”
于好有点不信,“瞎扯吧?”
甩掉他胳膊。
啪,陆怀征的手往后一折。
男人应声嘶了声,呲牙咧嘴疼得弯下了腰,他低着头痛苦不堪地闷声哼:“你碰着我伤口了。”
于好低头看他,“哪儿?”
陆怀征弯腰一只手撑在膝盖上,抬起另只胳膊,晃了晃,“前阵集训受得伤,还没好透。你去吃饭吧,别管我。”
于好真听话走了。
陆怀征慢慢直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两只手不知觉卡上了腰,眼睛都瞪直了。
结果于好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了。
他又立马弯下腰去,装作痛苦呻吟。
“回来干嘛?”
于好扭着脸说:“我送你去军医处。”
军医处没人,门口的帘拉着。
于好站在帘后等,陆怀征则一屁股靠在军医的桌上抱着胳膊目光悠闲地盯着帘后的于好。
于好被他盯着烦。
“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看看。”
陆怀征四下看了眼,咳了声,一本正经地捞了本书假装低头翻,“这不好吧。”
“脱!”
陆怀征生平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么要求,他把书往桌上一丢,弓着背,把手抄进兜里,故作矜持说:
“别闹,男女授受不亲。”
“不脱算了,不陪你浪费时间了,你自己在这慢慢等吧。”于好说完就要走。
越过他身边的时候,陆怀征伸手捏住她的手腕,把人拉住。
她手很瘦很细,也很冰,陆怀征一个掌可以将她包过来。
男人的手掌宽厚干燥,充满力量。
他偏着头,凑近她耳边,热气烘着她耳朵,连声音都干净磁性。
“好吧,我骗你的。”
果然。
于好蓦然转头瞪他,他离得太近,一转头,两人鼻尖就差点撞上,呼吸纠缠间,全是他的味道,陌生又熟悉。他微低着头,那眼神对着她的,一瞬不移,像一潭深不见底的井水,要将人吸进去。
于好感觉自己心里的沙似乎又被他拂开一些。
心跳发了狂般砰砰砰直跳,几乎要破腔而出。
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
“因为想跟你单独待一会儿,所以骗了你。”
陆怀征松开她,还是刚才的姿势,半坐着靠在桌沿上,双手环在胸前,眼神坦诚且直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