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以后,他已经到了市公安局斜对面的路边,那里的阴暗处停着一辆警车。季刚走过去以后,拉开左后门,直接坐了进去,关上门问道:“都安排妥了么?”前面驾驶位上一个中年男子道:“放心吧你就,咱们老同学铁哥们办事你还不放心?你不放心也就不会找我了。”说着已经发动了车子,往公安局大门驶去。季刚说:“你是怎么知道李海涛跟这个案子有关系的?”那男子道:“谁让咱是警务督察处的副处长呢,李海涛被关禁闭的命令就是发到咱头上来的。后来我也找李海涛聊了聊,这小子跟我大吐苦水,我这才知道他被关禁闭是因为跟肖文娜之死有关系。”
二人说着话,警车已经驶入公安局大院,停在了停车场里一个幽暗无光的所在。二人下了车,趁着苍茫漆黑的夜色,绕过主楼办公楼,来到了后面一栋小楼里。
那男子小声道:“这是关禁闭的楼,一般人不让进。”季刚没说什么。
顺利通过小楼入口处的检查后,二人摸到小楼三层靠阴面的一个房间门口。那男子让季刚在门口稍等,随后离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串钥匙,将门打开后,叫上季刚一起走进去。
房间内面积极小,没有灯,没有床,只是地上有一席简单的被子,角落里蜷缩着一个黑影,见二人进来后,没有太过慌张,问道:“是老张吗?”那男子低声道:“可不就是我,快起来,我给你带来救星啦。”
房间狭小,没有一丝光亮,却同时存在了三个大男人,这让季刚感到有些压抑,就连呼吸都觉得别扭了。不过,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此行来的任务,强忍着不适,走上前,与那人握了握手,道:“是李海涛吗?”李海涛道:“对,就是我,领导你好你好,你可要救我出去啊。我特么傻逼一个,给人把屁股擦干净了,反倒被人给暗算了。妈的比,真是气死我了。”季刚道:“好,我会救你出来的,你先把你知道的所有情况跟我说一遍。”李海涛拉着他的手热切的说:“领导请坐,咱们坐着聊,我今晚一定是知无不言啊。”
几分钟后,季刚已经知悉了肖文娜跳楼案的所有真相,也知道了市长孙耀祖发愁的原因,当真是兴奋异常,压抑着冲动的心情,低声道:“李支队长,谢谢你提供的帮助。等我们将真相公布于众的时候,一定会把你救出来。不过这件事还需要你的帮助,就是到时候由你来指证孙凯。你有那个胆子吗?”李海涛怒冲冲的说:“我为什么没有?特么的,我为孙家父子卖命,想不到到头来谁也不管我了,我现在恨不得吃孙凯的肉喝他的血才解气。”季刚沉吟一番,道:“你出面指证孙凯的话,你本身也会有责任,毕竟你帮他做了些不正确的事情,但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你的罪责弄到最轻,很可能只是走个过场,随后就让你官复原职,而且很有可能是升官。”
李海涛见他确实为自己考虑了,否则不可能连这些都想到了,非常激动,也非常高兴,道:“好,以后领导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打个招呼就行。我李海涛从此以后就是你的枪,你指哪儿咱就打哪儿。”
季刚连夜赶回了市委大楼,此时于和平还没有下班。季刚回到他办公室以后,主仆二人坐在沙发上一阵窃窃私语。
于和平听完后,用力拍了季刚的肩头一把,喜道:“真有你的,这回你算是给我立下大功劳了。”季刚谦虚地说:“这本来就是我应该为您做的,要不是您提拔我,我季刚哪有现在?”于和平欣慰的说:“等我到了市府,你就是当之无愧的市府一秘。你可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哦,哈哈,哈哈哈。”季刚笑了笑,道:“此番咱们对外掌握了大义,对内掌握了孙凯等人的罪证,可以说是稳稳立于不败之地了。但还有两点非常重要,一是找到尽可能多的原案的证据,二是找到孙耀祖与王钢等人密谋掩盖事实真相的证据。这两点都很难搞啊,尤其是第二点。”
于和平点头道:“确实啊,如果第二点没有证据的话,那么咱们充其量只能搞死小孙,而搞不死老孙。”季刚道:“还要提防,春风未动蝉先觉,老孙要是警惕性高的话,觉察到了咱们的动作,那么就很可能玩个丢车保帅,到时候王钢做了他的替死鬼,他自己反倒会毫发无损,那就无趣了。”于和平听得一凛,道:“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还是那句话,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整死他。这一点咱们好好筹划筹划,必须把老东西拉进去弄死。”
李博君回到家里的时候,吕青曼问道:“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李博君大喇喇的说:“今天确实晚了些,宋书记下班就晚了。我又去朋友那里拿了趟演唱会门票。”吕青曼哦了一声,道:“那赶紧洗漱睡觉吧。”
李博君走进洗手间,站在洗手池跟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凑到镜子面前仔细查看自己的口唇嘴角,上面没有任何异样,许昕怡的吻痕没有留下半个,刚才那一幕幕就好像做梦似的,从来没有发生过,可是咂摸咂摸嘴巴,又能品味到许昕怡那香甜的丁香似的。
刚才,他面对许昕怡的挽留,无可奈何而又惋惜万分的婉拒了:“我今晚不能不回去,所以就不能……不能陪你了。”许昕怡仿佛没听到似的,两只美眸里射出饱含情意的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过了会儿说道:“那就陪我现在!”这一点他倒是没问题,很爽快的答应了,但许昕怡很快就反悔了:“算了,你还是走吧。”他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许昕怡表情古怪的说:“盛开之后,便是枯萎,我怕你留的时间越久,你走后我会越孤独。”
短暂存在的激情,便如划过夜空的陨石一般,刚刚闪亮,便迅疾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产生过似的。
现在,他对着镜子发了一阵呆,似乎隔着镜子可以看到孤守空房的许昕怡,她一个人靠坐在席梦思床头,双腿蜷起,两手臂抱在上面,望着对面发呆……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呢?她好容易来青阳一趟,自己应该好好陪她一夜的,这又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随便跟青曼撒个小谎就行了,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够做到呢?是对青曼太爱了,还是对她太不珍惜了,还是自己太傻了?
洗漱完毕之后,他又特意清洗了要害一番,随后回到卧室里,将灯关了,钻进被窝后,凑身过去把吕青曼搂在怀里,大手伸入她的棉衣,直接去她峰前。吕青曼扣住他大手嗔道:“哎哎呀别闹了,睡觉。”李博君道:“不造人了吗?”吕青曼哼道:“都几点了还造人?你不困我还困呢。”李博君奇道:“困?昨晚上不也是这时候造人的吗?你也没说困啊,怎么今天就感觉困了呢?难道你已经怀孕了?”听他这么一说,吕青曼立时激动起来,道:“是吗?昨晚上也是这时候造人的?我记得当时一点不困啊,难道我真的怀孕了?可是不对啊,就算真的怀孕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怀孕反应啊?”李博君道:“我也觉得没这么快怀上,所以还得继续造。”吕青曼想了想,嗯了一声,道:“好,来吧。”
两人说着夫妻间的私房话,李博君就用眼前这个侧卧的姿势入了巷。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方才云收雨散。
吕青曼喘吁吁的说:“这得做到什么时候啊?天天都被你弄得累死了。”李博君笑道:“回头买点测孕试纸,勤观察着点。”吕青曼点头道:“你说得对极了,我明天就买回来,一天检查一次。不过有句话得说在前面,等到时候怀孕了,你可就不能缠着我要了。”李博君道:“那我怎么过啊?你知道你老公要求旺盛啊。”吕青曼笑道:“你自己想办法吧,我不管。”李博君道:“你不管?你怎么能不管?你是我老婆啊。”吕青曼道:“我是你老婆没错,可我怀孕了还怎么跟你做?难道你不想要孩子了?”李博君郁闷的嗯了一声。
吕青曼忽然转过身来问道:“你平时在外面应酬,有没有去过那些洗浴娱乐场所啊?”李博君道:“有的,而且不止一次。不过你放心,我还从来没有跟那里的女人怎么样过,而且以后也不打算接受她们。”吕青曼很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呢?男人不都是好一色的嘛,送上门来的女人为什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