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生颇有些感触的叹口气,“是我没什么用啊。当时要是能劝阻你父亲……”
“我爸有我爸的坚持。他若不是这种人,陈爷爷也不会一直追随他,您说是不是?”
陈荣生无法反驳,笑了一声。
沈屹西没急着去看,将袋子放到了身边,说,“来,陈爷爷,我陪您喝茶。一会儿咱们下盘棋?”
“你不是个臭棋篓子吗?”
沈屹西轻蔑的一笑,“那是装给别人看的。我爸教会我之后,我花了大半年专心研究。自那之后,他就没再赢过我。有时候做小伏低,为的不过是让敌人放下戒备而已。您说呢,陈爷爷?”
陈荣生哈哈笑起来,指了指他,“你比你爸滑头多了。你爸打小就是个实诚孩子。你这样也好,知道观察时事,保护好自己。”
“所以麻烦您和我姐,就别再胡思乱想了。让你睡不着觉,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陈荣生被他说得又朗声笑起来。
沈屹西直到半夜才从陈荣生的别墅离开。
他驱车回到了老宅,坐在沙发上,看着跟前的牛皮纸袋,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着。
唯有他知道在那条船上有多惊险。
不仅是他对沈承谦动了杀心。
沈承谦亦是。
最后那一跳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看到了沈承谦带过来的那个人手腕上露出来的纹身,料想也是个不要命的。他稍稍认怂,没什么大不了。
至少还能继续自己的事情。
也能保护好他想保护的人。
“不打开吗?”严烁抱臂站在一侧,安静的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
沈屹西咬着烟笑一声,“让你久等了。这就打开。”
他将烟掐灭在旁边的烟灰缸,将牛皮纸袋打开。
“严烁,我们一起看。”
严烁坐下来,和他一起查看。
几十分钟后,当看到上面熟悉的名字时,沈屹西勾了勾唇,“这就有意思了。我二叔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而这个工程里面的其中一个供货商竟然是顾振山。也就是说在很多年前,他们俩就已经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