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罐落地的声音迟迟没有传来,顾锦婳松了口气,回头去看,瓷罐被一种无形的力托起,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这就是内力?”她抑制不住心底的好奇。
“嗯。”裴君泽的手搭在她的腰间,稍一用力,将人再次揽进怀里。
顾锦婳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却被他抱的更紧。
“别动。”裴君泽声音低沉。
“怎么了?”顾锦婳被他的话吓住了。
“下次不要再以身涉险了好不好?”央求的语气和态度,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走投无路,我别无选择。”顾锦婳的呼吸沉了沉,缓缓吐出一句话。
“没有走投无路。”裴君泽缓缓捧起她的脸,盯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薄唇微启,“为了奎巫搭上你不值得。”
他声音稍沉,像是将昨夜到今日憋在心里的浊气全部倾诉出来了一样。
“可舅舅的事情等不及。”顾锦婳道。
她的做法的确激进了些,倘若不是时间紧,她断然不会这么草率,只希望日后再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日后再不会了。”
“嗯?”听着他的话,顾锦婳鬼使神差地抬起头,四目相对,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梅子酒的香味弥漫在四周,叫她失了分寸。
裴君泽缓缓俯身,轻啄了下红唇,却好似野火燎原,再难以控制。
顾锦婳身子颤栗了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初尝果实,裴君泽难以自拔,恨不得将怀中小人融于骨血中。
顾锦婳也浑身滚烫,像是置身火海中被炙烤着一样,她踮着脚,学着回应他。
察觉到怀中小人的动作,裴君泽欣喜不已,拦腰将人抱起,转身坐在竹椅上。
顾锦婳因为惯性扑倒在他的怀里,眼神迷离,唇瓣红肿,像是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婳婳。”
“嗯?”
“婳婳。”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顾锦婳咯咯笑着,伸手捏着他的脸,“你干什么?”
裴君泽攥住她的下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大掌轻轻压在她的后脑勺上,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红唇。
“若武侯爷还活着,我定要去问问她为何要将你许配给那样的人。”
浅尝果实,裴君泽强压下心底的欲望,轻轻搂着怀中的可人。
他不是重情欲之人,也早已过了少年逢春的时候,只是眼前的小人与他来说,却是莫大的诱惑,叫他差点失去了理智。
“我爹若还活着,知道我与你在一起,定要满京城追杀你。”顾锦婳憋着笑。
“嗯?”裴君泽凝眉,“武侯爷对我还有意见?”
“嗯。”
回想爹当初说过的话,若是爹爹还活着,她倒是想问问他是否会否定自己的结论。
“我爹说、京中好儿郎不多,玖王爷算是一个吧,但为人太过狠辣,不好不好。”顾锦婳一本正经学着武侯爷的语气。
紧接着又道,“瑾瑜倒是个好孩子,只是在京中无依仗,婳婳若是嫁给他要去那等苦寒之地,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