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婳垂眸笑,“人总是会变的。”握着盒子便猜到了其中装着的定是什么珠宝首饰,应该价值不菲,看向裴瑾瑜,“多谢你的礼物。”
裴瑾瑜皱着眉挥了挥手,“快些走吧,日后见了我,不要再叫四皇子,叫我四哥就好。”
裴瑾瑜说着,满是不如意地嘟囔了句,“你小时候总叫我四哥的。”
顾锦婳笑着对裴瑾瑜屈膝行礼,遂立刻转身离开。
见着眼前人转身就走,裴瑾瑜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
身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似是带着嘲讽,“四皇子也受人冷眼了吧?”
裴瑾瑜不悦地看过去,“你是谁?”
“宋尚书家中嫡孙,宋承望,也是婳婳的未婚夫。”
裴瑾瑜顿时凝眉,突然想起来他是谁,上下打量了下眼前人,“你就是那死小子?”
宋承望面色僵了僵,“四皇子可曾也觉得婳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裴瑾瑜道,“婳婳就是婳婳,女大十八变,这并不意外。”
“可是四皇子可曾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变了,而是心仪他人了,你我在她的眼中,早已比不上另外一个人。”
“什么意思?”裴瑾瑜沉着脸问。
“四皇子不在京中的这段日子,婳婳她跟玖王爷走得很近,不止如此,两人甚至私下来往甚密,玖王爷经常去婳婳的闺房。”
裴瑾瑜冷笑,“婳婳尚未出嫁,你便在外如此造谣她的事,莫不是婳婳不喜欢你,你故意坏了她的名声?”
“四皇子说笑了,婳婳不喜欢我,难道也不喜欢自幼陪着她长大的你吗?难道你都不曾怀疑为何这次回来她对你如此的冷淡?”
一语说中,裴瑾瑜心中的确怀疑这件事,起初甚至还以为两人许久不见,惹恼了婳婳了。
“殿下心中想必很明白,我说的不会有假,更何况这件事情在京中,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满京城人都知道他们二人的事。”
裴瑾瑜扫了一眼宋承望,神色淡淡,“婳婳与谁交好那是她自己的事,你不必在我面前说这些,妄想破坏我与她之间的关系。”
话落,便直接甩袖而去。
城门口。
顾锦婳坐上马车,见裴君泽端坐在马车之中,将裴瑾瑜送给自己的礼物放在一旁,连忙问道,“皇上喝了那味药之后,如何了?”
“他今日难得没有将药碗给摔了。”裴君泽淡淡道,目光落在那一方小盒子上。
顾锦婳松了口气,没注意到裴君泽面色的变化。
“皇上喝了许久汤药,定然不愿再喝太苦的,所以我便去了几味味苦的,用其他的顶替上了。”
“回去做酥烙圆子。”裴君泽提醒道。
顾锦婳笑着应声,“放心,回去就给你做。”
“你打算什么时候见皇上?”裴君泽问。
“等药效起了,皇上若是问起,我便亲自去请罪。”
药效若是不起,她哪怕是见了皇上也无用。
眼下,只求那味药能够治得了皇上的旧疾。
“听闻裴瑾瑜在徽州得了一块宝玉,特地寻了天下巧匠将宝玉打了枚镯子,那盒中装着的应当就是那枚镯子了。”裴君泽缓缓看向顾锦婳手边的盒子。
顾锦婳闻言,目光正好落在裴君泽所看之处,眼神闪烁了下,将盒子拿起来放在手中,打开一看,果然是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