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德行有亏!”宋知遥道。
魏女官冷笑,“若是顾小姐德行有亏的话,那太子殿下又如何会将准备国礼的事情交给顾小姐来安排?”
魏女官看了眼连娘子,淡淡一笑,“若是顾小姐德行有亏的话,那连娘子又为何会应了顾小姐的邀约小住武侯府?”
魏女官看向杨书亦,“莫非宋夫人怀疑太子殿下的识人之人,亦是看不上连娘子的人品?”
“臣妇不敢。”杨书亦在听见国礼二字后便不敢吓得腿软,哪里还敢再多说一个字。
“我看宋夫人不是不敢,若是我不来,你岂不是还要再出去败坏了顾小姐和连娘子的名声?”
魏女官一番话说得杨书亦哑口无言,杨书亦咬着唇瓣,半晌没有憋出来一个字。
“臣妇不知道魏女官这是何意。”杨书亦面色微沉,小心看着魏女官,冷静下来后认真揣测着魏女官的话。
“既然你听不明白,那本官就与你说清楚些。”
魏女官从袖中掏出太子玉令,“这是太子亲自下的旨意,将今年为北秦筹备国礼一事交由了顾小姐,而连娘子就是顾小姐请来准备国礼之人。”
杨书亦顿时面色大变,惊讶看向连娘子,连忙拉着一旁宋知遥跪下,“连娘子恕罪,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连娘子竟是为了国礼一事而来。若是早知道如此,便不让遥遥来叨扰连娘子了。”
“恕罪谈不上,只是你毁掉了我画的国礼绣样,此事只怕还要魏女官仔细禀告给太子殿下了,若是太子殿下怪罪下来,这也不关我的事啊。”
魏女官淡淡一笑,“连娘子放心,本官定会将此事一五一十的上报给太子殿下。”
“多谢。”
连娘子起身,挑眉扫了眼杨书亦,“闹了大半日,真是叫人头疼,绣样毁掉了,我这一时半会也绣不出来,国礼一事,魏女官还是另寻他人吧。”
“哎!”
看连娘子走回屋中,魏女官还未开口的话被生生憋了回去,见房门关上,魏女官冷冷扫了杨书亦一眼,“这可如何好,得罪了连娘子,就是耽误了国礼,若是耽误了国礼,莫说是太子殿下怪罪了,就连皇上都会降罪与你!”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顾老太太闻之色变,脚步错乱了下,扶着一旁的丫鬟才勉强站稳脚跟。
“顾老太太,你说如何是好呢?若是本官不来,你岂不是也要跟着宋夫人一起开罪了连娘子?连娘子是你们府中贵客,届时太子殿下怪罪下来,你最先得个看顾不利的罪行,还有宋夫人,你女儿毁了连娘子的绣样,眼下连娘子不肯再画绣样,此事也应当由你们来承担。”
“这……魏女官,我们也是无心之举啊。”杨书亦道。
“无心之举却误了国事,这可是大罪,届时又岂是你们宋顾两家能担得起来的。”魏女官怒道。
杨书亦心中一紧,慌张看向顾老太太。
老太太此刻也是六神无主,哪里还顾得上她。
“哎呦!”
顾老太太轻哼了声,身子摇摇欲坠,险些倒在地上。
“顾老夫人,这时候装病只怕不管用吧?”魏女官冷眼扫了过去。
顾老太太脚步微顿,十分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