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院,许望菲去赵玉敏房中,嘟囔着:“我发现陈颂秋母子就是丧门星,他们从边关回来之后,我的工作黄了,婚事黄了,到现在给账上要点钱,都得先紧着许子行那个二百五先用。”
“谁说不是呢?我今天下午跟师馨儿说,让她想办法拿钱去打听你阿爸的事,她也是哭穷,说许望钦交代她务必以许子行为先。”
赵玉敏一听到许望菲这样说,也是一肚子气。
“那怎么办?往下这个小祖宗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的婚事和工作就不跑了?我阿爸也不出来了?”
许望菲不满:“凭什么奶奶和大伯都还有药和补品吃,到咱们家的事情他们就不用心了,总是往后拖。”
“这就是人心隔肚皮。”赵玉敏目光一转,笑道:“我有个办法,能让大房那边都不再宠许子行。”
……
林书婉今日在军政府办公室待了一天,将安置所的账目整理清楚后,一一联系各路物资进行采买。
忙到晚上下班,她回了一趟家,跟父母报了平安后,拿着祛疤膏出了门。
不管怎么说,她利用傅时安运作了这一切,她并非是纯良之人。
可这不代表她不知道知恩图报,她除了不会爱上傅时安,其他的都可以用来偿还她对傅时安的利用。
来到傅时安别苑,林书婉轻车熟路的回了卧室。
她坐在妆台前写着破皮重愈的详细步骤。
突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她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你怎么在?”
“想我了?”傅时安斜靠在浴室门框上,眸中也很是惊喜。
他没想到林书婉会主动来找他……
“我来送药。刚好你在,我帮你破皮吧。”林书婉说着便拿出她携带的工具包,朝着傅时安走去。
“别动。”傅时安摆手,后退两步:“你让人送个医用口罩进来。”
如今的许家正值多事之秋,许父瘫痪不中用,许二叔至今还被关在监狱里。
许老太又生了一场大病,心脏不舒服。整个家里管事的就只剩下许母一个,她身心压力巨大,所以听到陈颂秋撺掇许望钦离开盛城,当下就寒了一张脸。
“望钦在边城那么多年不能在家里给长辈尽孝,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哪里还能外调?”
许母不悦的提醒着:“至于子行的幼稚园不念就不念了,又不是念中学和大学?”
“是啊,如今老夫人和大哥都宝贝着子行这个孙子,颂秋你要是把孩子带走,这不是要了老人的命吗?”
赵玉敏更不想让许家大房没个管事的。
要不然以许母的精明,只怕到时候会装病,遇到大事靠不住儿媳妇的话,就肯定往她身上推。
所以赵玉敏也不想让许望钦离开盛城。
“幼稚园确实无关紧要,再加上我在幼稚园工作了那么久,教教子行肯定没问题。”
许望菲根本不关心许子行上不上幼稚园,她现在就想拿到许子行手中的那笔钱。
安羡游的生日快到了,她想买点礼物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到时候见面三分情,万一两人能复合的话,她也能早点嫁出去……
“对对,就让菲菲教子行就可以了。”许老太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生怕自己哪天撒手人寰,就愿意让重孙子陪在身边,以享天伦。
至于许家的以后,她才不管呢。只要在她活着的时候,能活的优雅富足些就刚够了。
众人纷纷议论着,许望钦也迟迟没有开口拿意见。
在这件事情上,他听陈颂秋的。
陈颂秋当然不愿意让许子行在家里学习,可她一个人肯定说不过许家众人,再加上现在也不确定能不能让许望钦调工作,便默不作声。
“大哥,我听说馨儿嫂子给子行拿了钱去找幼稚园,这笔钱拿给我吧。”许望菲细雨柔声的说着:“我得给子行买书本和教具,我会让子行全面的学习。”
“颂秋。”许望钦闻声看向陈颂秋,提醒着:“你把钱拿给菲菲。”
“子行,你想跟着菲菲姑姑学习吗?”陈颂秋并未第一时间拿钱出来,而是看向许子行:“虽然是在家里,你也必须每天完成作业才能离开书房。”
“我才不要。”许子行摇摇头,抱住了师馨儿的胳膊:“我要跟师妈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