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七日,是奕奕的周岁。
做为大夏的储君,奕奕的周岁办得十分的隆重。地点就定在金銮殿,所有皇室宗亲,满朝文武做见证。
为了太子抓周,特地搭建的半丈宽,丈余长的云台上面,铺了红色的绒布,放上了诸如玉璋、湖笔、书本、和缀了宝石的小剑等等。
吉时到,在蒋禹清即将把奕奕放上云台之前,景衍双手捧来了传国玉玺放在了台子的正中央。见此情形,大臣们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暗道,太子的地位还是当真是稳如泰山啊。
放好玉玺后,景衍便对蒋禹清点了下头,蒋禹清遂把身穿玄色绣五爪金龙太子袍服的奕奕放上了云台。
温柔地对他说:“奕奕,看见台子上这些东西了吗?去选一个你最喜欢的。”
小家伙笑眯眯的走到台子中间,这个摸摸,那个看看。后最选中了中间的玉玺。他觉得所有的东西中,就属这个长的最霸气最好看。
俯身抱了一下,这个大家伙居然纹丝不动,还挺沉。
他抬头瞅了瞅,见大家都在看他,各种奇怪的眼神都有。小自尊有些被伤到了,哼,本宝宝搬不动,但是宝宝可以打包,让爹爹和娘亲带走。
他生气的朝台子的一角走去,期间还因为走不稳,摔了一跤。听到大家的笑声,他更生气了,于是爬起来继续走。
走到台子一角,把绒布掀了起来,往中间拖。因为绒布太大,他步子不稳又摔了两跤,最后干脆用爬的,这下可顺当多了。
他麻利的爬到云台的四个角把绒布拉起来,拉到中间。然后拉着其中一个桌布给蒋禹清:“娘,我的,拿走!”
大家一看,太子殿下竟然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带走,简直乐坏了。纷纷同景衍和太上皇道喜,说殿下将来文治武功,定然青出于澜。
太上皇更是一把将孙子抱在怀里,乐得哈哈大笑:“好孩子,干的好,像咱们老景家的人。”老景家的江山后继有人,他比谁都高兴。
在某种程度上,太上皇重男的思想还是十分严重的。至少,福王府的两个小姑娘他就从未主动上门看过。
偶尔福王妃抱进宫来,他也只是远远的瞧那么一眼,上手抱,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景衍莞尔,悄悄道对蒋禹清道:“儿子像你,你小时候抓周也是这么干的。”
蒋禹清骄傲挺了挺胸堂:“那是,我的儿子必须像我。”
抓周结束后,宫中举行了盛大的宫宴。如今的大夏欣欣向荣,百姓们的日子一年好过一年。储君抓周又得了这样的好兆头,大家都很高兴。
因为天气冷,宴席就被安排在了两仪殿里。
两仪殿里前提烧了地龙,因此并不冷。尤其今晚安晚的并非寻常的宫宴菜式,而是冬日里大家最喜欢的火锅。
因此,大家都吃得十分尽兴,几杯酒下肚后,大家便纷纷开始出汗。
至于今晚的主角太子殿下,则全程被他皇祖父皇祖母抱在怀里投喂,吃的高兴极了。
福王看在眼里,心里颇有些酸楚。他本就是庶子,生来又是个天残,天赋什么的,都远不如太子兄长来的出色。
因此,父皇虽也疼他,但比起兄长来,却是远远不及的。
如今他连得两个女儿,却没有儿子。而太子兄长却一举得男,诞下小皇孙。如今父皇的眼里,就更加没有他了。
福王仰头饮下了一口闷酒。这些都是命!至少,他还是福王,大夏如今独一无二的福亲王。
宫宴结束后,大臣们走到大殿,方才发现外头竟然落了今冬的第一场大雪。俗语云,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这是祥瑞,是吉兆。
当晚,奕奕就被留在了太上皇的宫中。
而夫妻两人的寝宫里,则是红烛摇曳,芙蓉帐暖,鸳鸯交颈,直至天明。
蒋禹清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景衍早就去了御书房办公。
宫门口的积雪都已经被勤劳的宫人们扫净了,露出干净整齐的青色地砖来。
洗漱过后,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太上皇的宫中请安,顺便接儿子。
她脸皮厚,即使这么晚去接孩子,也大大方方的。左右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宠她,不会说什么。甚至巴不得她最好再给他们多生几个孙子。
奕奕见了娘亲,立即笑眯了眼。蹬蹬的往她这边跑过来,蒋禹清立即张开怀抱把儿子捞在怀时在,母子两个好一阵亲香。
正在这里,宫女急匆匆来报:“娘娘,出事了。安国公府府和安西侯府打起来了。安国公夫人进宫寻您告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