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碗就瞧见阮言红着眼睛来了家里。
“怎么了?”加兰疑惑不解地看着阮言。
阮言拉着加兰的手,声音哽咽:“我发现我根本舍不得他,离了婚我又没地方去,我不想离婚。”
她完全舍下了面子,为难的拜托道:“阿兰,你能不能让春生去部队找找鹤云,我给他部队打电话他都不接,去部队也不见我。”
阮言边说边哭,哭得加兰慌乱无措,只能出声安慰:“小言,会没事的,我等春生回来就让他去找鹤云回来。”
舍不得吗?
自己若是也到了这境地,会舍得和随春生离婚吗?
加兰捏紧指尖,更加迷茫难受了。
阮言浑然不觉,一抽一抽的忠告:“阿兰,你要好好珍惜春生这样的男人,别跟我一样,弄成如今这个地步。”
加兰更加沉默:随春生心里也装着别人,真的会打心眼里会珍惜自己吗?
那本日记的真相就像是一场雨,淅淅沥沥在心里一直下个不停。
还会有雨过天晴的那天吗?
阮言又说了好几句话才离开。
加兰在家里等到晚上,等到炉子里的火都烧尽了,随春生才回来。
他抱着念生,提着一堆东西,进院子就冲着走出屋子的加兰喊:“阿兰,帮忙提一下东西,这都是过年回去要带的。”
加兰恍惚地走过去接过:“回去的东西可以回去再买啊。”
随春生一笑:“这些都是给念生的,他一个孩子在乡下,难买城里的东西。”
加兰看着手上的新衣新鞋,起码花了一百多块钱,心里有裂缝正在慢慢产生,满口的苦涩竟然无法言说。
上一世她的儿子都没有这些待遇,反而是被教育勤俭节约,有时候买件新衣服都会说小孩子长身体,浪费钱。
可现在却眉头都不皱大手笔地给念生买……
加兰心里关于念生的问号正在默默地变成感叹号。
叮里哐啷收拾好细软,直到上了床,加兰才把阮言今天过来的事情告诉随春生。
“阮言今天来找我,想让你帮忙跟苏鹤云求求情,这婚也不是非离不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说呢?”
可随春生却只是瞥了自己一眼,声音清冷:“他不会回去的,没有感情的婚姻就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