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明了,竹子的意境也很高远。对联也可以围绕竹来题写。”徐如君悠哉悠哉地在亭子和花坛边转着,听了话说道:“这法子不错,爹才学比我们好,比我们擅长这个。取名和对联就交给你了。”
转移了任务后,徐如君就拉着春雨,两姐妹一身轻松地坐在长椅上吹风。
苏父无奈地笑了笑,沿着小坡,踱着方步,转着圈。
春雨看着远处的二哥和小娃娃们,一起闹一起跳地在玩老鹰捉小鸡。苏父在亭子的小坡周围,踱着方步,思考对联。自己和小姐坐在长椅上,看夕阳,时而闭上眼睛听听风。伴着周围叔伯们断断续续地吵嚷声,感觉真好。
一直忙碌,没时间也不愿意思考。停下来再回头看,忽然觉得自己也是幸福的。换了心态,再看世事人情,竟也能让她体会到温暖有爱的一面。
“小胖,带着妹妹们远点,这边灰尘多,别弄脏了衣服啊。”李老汉在旁边劝道。
“没事,李老伯,小娃娃们都走远了。我们几个人先坐一会儿,等会儿就帮你们一起弄。”【1】【6】【6】【小】【说】
“不用不用,你们别沾手了。就这点事,不用你们帮忙。现在这景还一般,等花苗到了,都种下的时候,那时候才好看。”
苏父转了一圈后,也停坐在长椅上,看着两个说道:“竹枝杆挺拔,修长,四季青翠,傲雪凌霜,与梅、兰、菊并称为四君子。又与梅、松并称为岁寒三友,文人墨客,爱竹咏竹者众多。这对联我已经想好了用啥,说出来你们听听如何?”
“好,说来听听。”徐如君大手一挥道。
“六角亭建好后,牌匾上书单独一'竹'字,两边对联则为‘未出土前先有节,到凌云处仍虚心’。
寓意人在默默无闻,混匀暗世之下就具有高尚的品节。即便是高官厚禄,名顶金榜时也不要忘记谦虚二字。如此可好?”
春雨拍手叫道:“妙极了。我觉得蛮好的。姑爷肯定也喜欢。”
徐如君也点头道:“不错,挺应景,还劝世。爹你回去跟宁灏说吧,他指定能同意。”
任务完成,三人也歇息地差不多了。
徐如君说道:“我觉得花坛这里也可以竖上一块石碑。一来标明方位,二来在前面立一块石碑,和周围的椅子正好合成一圈。也防止有人或不懂事的小娃娃乱折花。”
“可以,回去我和宁灏说名字的时候,提一下这事。是这石碑上面也要题词的吧?”
“应该题名的。可是咱三个村子,写什么名呢?先不题名吧,以后看看发展再说。不如爹你再想一幅对子,题在上面,最好能应景的。”徐如君想了想,说道。
“四大皆空,坐片刻无分尔我;两头是路,吃一盏各自西东。如何?”
春雨连连点头,直夸好,用得妙。这边有长椅,对面就是个凉亭,可不就是暂时歇脚以后各分东西吗?
徐如君也挺惊喜,苏父平时不显,当然在这个地方,也没机会显露才华。此时才发现,他爹真才实学的啊。比她这个拾人牙慧的,不知强了多少倍。她想着有机会,还是要尽快让他们重拾书本。知识和技能一样一样的,丢下久了,就慢慢生疏了。
她问苏父:“爹,以后有机会,还去参加科考吧。学了这么多年,不能埋没了。”
“呵呵,说实话,是有点不甘心的。学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想着考一次。可是我知道自己的资质一般,就是不遇到这事,我也不定能考取。现在咱家被流放来这里,我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很踏实。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半年多来,我虽没有再读书,但是却可以写书了。连春雨现在都在编写书册了。”
春雨说道:“我那不是书册,顶多就是记录种植过程。”
徐如君笑着说道:“我觉得爹没说错,你先好好记录,等写完了再整理整理,以后有用着呢。”
春雨心里甜滋滋地,觉得小姐的夸赞,比其他人的夸赞都要好听。
几人又说了会话,小胖墩他们也回来了。正好赶上窑厂送材料过来,四人便带着孩子们一起帮忙搬运材料。
直到夜幕降临,陈师傅他们都停工开饭了,一行人才回去。回到家中,苏父负责汇报进度,以及想好的亭子取名对联等。
苏宁灏很满意,并告诉苏父,让他记得路口修好时,把取好的名字和对联拿给孙师傅,让他们去刻牌匾。
两日后,到了约定的开会日子。
苏宁灏经过几天的休养,已经头不歪,眼也不斜了。一大早,他就神清气爽地出门找云生,通知大家辰时中,去六零三号院子开会。云生很给力,此时六零三的院门上,已经挂上了“村委会”三个字的木匾。
进了主屋,桌椅也都布置好了。这个院子只盖了主屋,厢房没盖。三间主屋,正好一间做办事间,一间做会议间,一间做待客间。会议间里放了个茶水炉子,苏宁灏等待的空隙,就生了火,坐了水,方便随时取用。他一边烧着水,一边想着,等赚钱了,该安排专人维护好这些公共区域的卫生。优先给困难户的人家安排,和村委会的成员一样,按月领月银。
“村长,你脖子好些了没?咱们的路又往前铺了一段了,你有空过去检查检查。”外面传来黎勇的声音。
苏宁灏抬头透过敞开的大门,看见一行人进了院子。
黎勇走在前面,孙师傅和云生紧随其后,李柏李松和郑老实垫后。
他开口道:“就是有点抽筋了,已经好了。蔡叔和崔正兄弟呢?没通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