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斋重建之后,吴斌管理铺子,孙跃民跟李艳管理沈阳道的两家铺子。
在孙跃民的帮助下,陈安的铺子在城隍庙古玩一条街上也逐渐壮大起来。
现在整个沂城古玩圈以八方斋跟陈安的陈氏古玩为首,其他的铺子要想做沈阳道上的生意,都要通过吴斌跟陈安。
八方斋重建的事情忙完之后,我心里再也没有遗憾,生意上的事有他们几个管理,我倒是成了个闲人。
我在师傅的陵墓附近盖了间红砖瓦房,种了几亩田,种种地养养花,为师傅守陵。
这样的日子也算清闲,偶尔跟村里的老人们打打牌,喝点酒。
孙跃民跟王娜也经常来看我,我一个刚满二十岁的人,活的就跟老头子一样。
我原本以为我以后的日子也就这样了,我也不期望能再次遇到师姐,也不期望能跟沈似水之间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时间很快到了2000年,也是我为师傅守陵的第二个年头。
陕西永安当王军给我发来的一张照片,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
照片上是一尊二十多厘米高的青铜樽,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我心情不能平静。
因为这尊青铜樽跟当年我爹带回来那尊一模一样。
当年我爹跟我娘去乡下铲地皮,那一次我娘再也没有回来,我爹一个人带着青铜樽回来了,而且还骂我娘是个贪婪地坏女人。
我家庭的破裂,我从小的困苦磨难,都是因为那件青铜樽,
我从小就将青铜樽狠狠的记在了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我娘因为它失踪了,后来我爹跟那个女人带着青铜樽也消失了。
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那件青铜樽,而王军发给我的照片,上面的青铜樽跟我爹当年带回来的那件一模一样。
我立刻就给王军打电话过去。
“王哥,这照片哪里来的?”
“这是我一个朋友偶然看到的照片,你曾嘱咐过我留意这样的东西,我便要来发给你。”王军的语气似乎有些虚弱。
“这件青铜樽如今在哪里?”我急切的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这玩意在我们这一片出现过。”
挂断电话后,我思考了许久。
娘的失踪一直是我放下的心病,我一直想把娘找回来。
我也不知道娘是否还活着,但我一定要查的清楚。
我娘还有我那个不争气的爹都是因为青铜樽而失踪,陕西这一趟我必须去。
临行前,我去城隍庙的八方斋以及陈安那里交代了一些事情。
又回到沈阳道跟我认识的那些人聚了聚,我没有跟他们说实情,我只是告诉他们我要去旅旅游、散散心。
现在沈阳道的两家铺子经营的风生水起,也用不着我操心。
等着一切忙完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我坐上去陕西的火车。
在古玩圈里有这样一句话。
东北的林,南方的水,西南的洞子三秦大地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