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看着她,眸光别样的专一和深邃,如她所愿地给出了让她满意的答案。“这不算是补偿。谁也不准欺负你,敢欺负你的,我会让她好看,不论那人是谁!”
那高跟鞋的鞋跟要是再坚硬一点,头部要是再锋利一些,又或许何雅的力道再重一些,或许,林梦的脑袋就要被砸破了。他事后再一深想,就不寒而栗。参加冰冰的生日宴,他本就是有备而来的。对何雅,能不计较的,他是可以不计较。但是,她触到他的底线了,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叫上俞旭,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安排了。不过,何家却更是放肆地做出了那样的安排,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纯属找死,所以他取消了自己的计划,顺势而为了!
就是因为有他事先安排下的人,何家安排在二楼负责阻挡别人闯入的人手,才能被他的人给打晕,最后让那些女郎们畅通无阻地闯了进来。也是因为有他的人,才能在他的安排之下,在适当的时间,鼓动了那些女郎前来。
他一开始那么残忍地说这委屈林梦就得受了,可看着林梦把脑袋包地像个木乃伊似的,再看着林梦那脆弱和倔强并存的脸,他哪能那样酷酷地坚持着他的残忍!医院门口,没法亲自送她离开,却只能目送着,他的心里,是多么难受!最后,更甚至连他的兄弟,都表现地要比他愤怒,他怎么能不做出行动来?他是她的男人啊,怎么还能比不过别的人?
他总想在她的面前表现地冷情一点,也能稍微无动于衷一些,不想太宠着她、太顺着她,以免那个小女人太嚣张,爬到他的头上来,然后有恃无恐地不摆脱她的婚姻,就那样吊着他。毕竟,当初他是怎样骄傲地告诉自己,将这个女人给放下的,可现在却……
他——他其实就是不想自己的“陷入”被她给察觉,那样,他会觉得……输的挺惨!
可一对上她,他脑子里想的,和手上做的,总会有些偏差,似乎身体已经违背了他的意志,早早地向她投降了。所以,过不去那道坎,他还是打算教训何雅!
谁敢欺负她,他就让那人好看!
这话,已是誓言!
她被他哄得有点高兴了,可她也不是一被别人说几句好话就会晕头转闹的人。
“那要怎么拿那人好看呐?”
他微微一笑,轻轻都以唇碰了一下她的脸。“明天就知道了!”
这就是说他是要说到做到了,不可能是在搪塞她了。她更加高兴了,两眼一弯,破涕为笑。
因为药性猛烈,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解决的,所以容凌直接带着林梦走了,剩下的就交给俞旭处理了。
何家那边很快就得到了惨败的消息!
何战宿终于明白自己的不安是出自何处了,容凌,那一直以来,就是个意料之外的人物。他的出现,本就是一个意料之外;他父亲明明是从商,他却偏偏去当兵,这又让人觉得意外;以他的能力,加上有容三伯的支持,成为一军将领,那也是顺顺当当的事,可他退伍了,硬生生地将这多少人企盼却怎么都无法得到的莫大荣耀给推了出去,跑去经商了,这一度让人大跌眼镜;又后来,在很多人不看好他的时候,他却当上了容家的家主,这又是一次意料之外;在大家不看好他,以为过几年,他就得被人从那个位置上给拉下来的时候,他却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一直坐了那么多年!
每一次,那个男人给人带来的都是意外!
所以,当他父亲做出那样的安排的时候,他该警觉的,应该提防那可能出现的再一次的意料之外。但或许真是他呆在军队里的时间太长了,和容凌接触的少了,他竟然忘了,那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是不能以常理来判断的!
派出去的人,没打赢且不说,还让人给抓了,这简直是丢人。抛开这些脸面的先不说,怎么来应付容凌的怒火,是何家人第一要头痛的!容凌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人是他们家派过去的。这是公然地为难他了,以他那天之骄子的傲性,会不反击才怪呢!
这屋里,所有的女性都沉默了,忧心忡忡地看着家里的几个男人。到了这最要命的时刻,这些女人才稍微安分了,才终于明白自己的渺小,才终于知道,得和她们的男人商量了。可是,何宽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良久,何战宿长长一叹。“奶奶,我去找容凌谈谈吧。我们之间毕竟有点交情,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何老太太脸色阴沉的犹如巫婆一般,上了年岁堆积而成的皱纹耷拉着堆在了一起,瞧着,都能感觉到岁月不饶人之下透露出来的死亡之气!她死死地抿着唇,半晌,很不甘愿地哼了哼。
“用得着他手下留情吗?我们何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奶奶——”何战宿很是有些无奈了。“您别生气,这事,您就交给我们这些晚辈好了!”
何老太太脸上的肌肤微微地抽搐了起来,没回话。
何雅在一边尖利地叫了出来。“不用,用不着,我才不需要他的可怜。他把我推开,绝对是他的损失!”
“丫头,别意气用事!”何战宿高声训斥。
何雅猛地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我哪里不好了,他就这么对我?我一心爱着他,还能比不过那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吗,呜呜……我恨呐,好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