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又开了口:“我说过,乔氏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所以,乔氏背后的那只推手,并不是他。
他在这其中的作用,也不过是为这肮脏的事件锦上添花,加了一小把火而已。
“嗯,”沈故也点头,伸手去半空截走了他准备放回去的红色旗帜,“你也不过是,挖了对眼珠子而已。”
于是乎,那隽冷的少年才扬起眼,目光在他身上掠了掠:“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也没什么,”抬腕,将那火红的旗帜落在沙盘的一片绿上,沈故偏了偏头,眼尾映着那片浅色:“就是觉得,你这戳人眼珠子的手段,和那人挺像的。”
榑深可难得,有这么好的耐心,向你解释一件事。
大抵,非入戏太深,而是一开始就上了心。
他偏话题的模样,就已经是答案。
对于他的话,榑深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甚至唇角的弧度肉眼可见的扬起了两分。
“这大抵就是,所谓夫妻相。”
两个人嘛。
灵魂契合,带来的,是行为上的相似。
收手站直了去,沈故听笑了,摩挲着指梢:“收敛点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人家正主说不定都还没把他放进眼里,这人就已经毫不客气的把那个位置归为己有了。
脑子里闪过那人夜色里,惊鸿一过的脸。
是令人注目惊心的靡色。
至少沈故是这样认为的
那个人的眼里,万物皆烟,怎么会有一个人,如此轻易就叫那样一双眼睛映上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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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案的少年直起了身子,看着沈故插插进沙案的红色旗帜,眼角渲染着墨色的深浅。
“有些人有些事,是你的就是你的,要大方承认,”他伸手,修长的指晕着脂玉一样的光,捏着旗帜一角,抬手便将其轻而易举扯出:“不是你的,你再怎么强求,也不可能归属于你。”
感情这个东西,是很邪门的。
他拇指摁在旗帜杆上,随着清脆的啪声,细杆便折在了指间。
他整个人都显得漫不经心的:“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以做戏开始。”
看着他,沈故眯了眯眼,顷刻过后,勾了唇角,浅笑道:“我以为,那稀有的息族气息,会是你对她如此另眼相待的原因。”
不过如今向来,的确是他将问题想得浅显了。
那股气息,又何止姒笙一人拥有呢。
就她身边那位褚氏明艳的明珠千金,也是一身,虽没有姒笙那般浓郁,却也是有的。
“别把我想得那么功利,”榑深随手一扬,那折断了的旗帜便落回了桌上,在一片整齐干净的旗帜中,显得格外突兀:“我想要知道的东西,不需要经过别有目的这个项目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