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瑾沉下脸:“在别人的地方上,你最好说话还是客气点。”
楼千吟看了看敖瑾,道:“你看你,火气这样大,要不要我给你开点药,压制一下你那血气方刚?”
敖瑾一个字都不想与他多说。
敖珞转头看见他们了,便携着楼千古走过来,笑意盈盈地道:“楼公子好。”
楼千吟一身锦袍,仍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很有一股医药世家的古板和严谨,给人的表象也依旧是高贵冷艳的。
他对敖珞淡淡一颔首,道:“好。看起来气色不错。”
寒暄过后,敖珞吩咐下人去给楼家准备客院儿,她和敖瑾又带着这俩在凉快的亭子里暂做休息,也好叙叙旧。
丫鬟奉上茶果点心,楼千古一边啃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从浔阳到徽州一路上的事。
敖珞含笑地细细听着。
后来楼千吟凑到敖瑾那里,淡淡闻了一闻,道:“一年过去了,你身上却还带着一股药气。”
事实上那股药气已经淡到几乎没有了,可楼千吟鼻子灵得很,一丁点都能叫他闻出来。
楼千吟捋了捋袖摆,道:“把手伸来,我给你看看。”
敖瑾道:“已经无大碍了。”
敖珞眼巴巴地看着敖瑾,不管有没有大碍,让楼千吟帮忙看看也好啊。楼千吟可是厉害的大夫呢。
敖瑾暗叹,敖珞真是太不了解楼千吟了,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奚落好友的机会的。
可他还是伸了手,大抵是不忍拒绝敖珞的那眼神。
结果楼千吟一边把手指搭在了敖瑾的手腕上,一边就开始说道:“上回写信给舍妹,询问千色引可有解决之法。除了你以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会碰那个东西。”
那口舌交缠,敖珞被他强势的气息逼得节节败退,他舌头伸进来时,敖珞腿下一软,顺着廊柱子便不住往下滑。
辗转间,喉间溢出轻轻叮咛。
敖瑾及时放开了她,她呼吸乱得不成样子,嗔怪他的眼底里似剪着两汪秋水。
敖瑾手指轻轻拭了拭她灔丽的嘴唇,见她小兽般防备的样子,低哑道:“下次别在我面前舔唇,知道了吗?”
方才在他的眼神下,自己是有点紧张,下意识就做了这样的动作。眼下听敖瑾这么一说,敖珞便抿着唇,再不敢随便乱舔。
敖瑾蹲下身去,将地上的药丸一粒粒捡起来装进瓶里,又补充道:“更不许在别人面前做这样的动作。”
敖珞低垂着眼帘看着他,默了一会儿,问:“为什么不能舔……”他抬起眼来,深邃的眼瞳里也蒙上月色,仿若给他的瞳仁染了一层淡淡的银光,看得敖珞惴惴的,“唇……”
敖瑾把药瓶重新放到她手上,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你再诱我试试,我也不敢保证我还能禁得住你多少次诱。”
敖珞后背紧贴着廊柱,气息微喘地摇头道:“下次我不敢了。”
她感觉她太像一头狼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侵略性。
敖瑾将她送回宴春苑,安夏又及时而煞风景地杵在了两人面前。
敖瑾没待多久,离开时道:“今日早些睡,明日有客来。”
敖珞愣了愣,问:“哪个客来?”
“明日你就知道了。”
敖珞实在想不出有谁会来,索性也不惦记,当天晚上早早入睡。
第二天醒来照例洗漱过后便去姚从蓉那里请安。今早敖瑾没来,敖珞便随口问了安夏一句。
安夏不知道他的踪迹,颜护卫却道:“好像很早就出门了。”
等敖珞在姚从蓉那里用过了早饭以后,宝香便进来说道:“回来了,请您到前院去一趟呢。”
敖珞才将将经过花园,还没到达前厅呢,远远就见一道榴红色的身影横冲直撞地朝她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