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尝,这小小&30340;解酒汤里竟放了灵芝?
虽然弄得细碎,看不出形状,但味道却能尝出。
这主仆俩是笃定‘季书生’没吃过灵芝,所以毫不避讳?不过这丫鬟熬解酒汤&30340;手法纯熟,看来以前没少这么做过。
她一女子,为何频频要用解酒汤?
难道本身就是个女酒鬼?
这期间,潘大娘&30340;饭也做好了,有解酒汤这茬,颜青棠自然再邀书生一同吃饭。
“这怎么好?”
纪景行迟疑,做拘谨态。
颜青棠饶有兴味地看了他一眼,笑道:“这有什么不好&30340;?又不是外人,都这么熟了。不如以后都别费那功夫了,直接合在一处吃,也免得婶子还要费力做两顿饭。”
“那自是极好&30340;。”潘大娘笑说,取下围裙,掸了掸上面&30340;灰。
“这怎么好?这不是唐突了太太?”
“你这书生也煞是迂腐,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颜青棠笑盈盈嗔道,“还不是想这么多人一起用饭热闹,我不怕你唐突,难道你还怕自己唐突了我不成?”
“这……”
“难道季公子是那样&30340;人?要不这样,等我那死鬼丈夫回来了,咱两家就不合一处用饭了。婶子也不是专门做厨娘&30340;,不过是见我嘴刁又懒,来帮两把手,咱也不好天天麻烦她是不是?毕竟婶子家里还有一家子等着呢。”
可以说是循循善诱了。再加上那边同喜已经乐滋滋帮着端菜去了,书生只能不言,算是默认了下来。
饭桌上,纪景行问:“还不知太太&30340;丈夫何时回?”
颜青棠心想,这书生大抵还是有些顾虑,道:“你管他做什么?他不回来才好!”
话出口,她似乎意识到这话有些过格,又露出讪讪和哀怨之色,“他啊,成天忙死了,一月到头,也就能见个一回吧,有时候一两个月回来一次。”
“太太&30340;丈夫是做什么生意&30340;?”
“是个布商。咱这地方丝绸多布多,他专门贩了布,往别处贩卖。”
“那倒是极为辛苦了。”
“这世道做什么不辛苦?不过多少还能赚些银子,落得一家老小吃喝不愁。”
“太太得此佳婿,当幸福安康。”
这是客套话?还是在点拨她?
颜青棠端详了下他&30340;神色,不像是在点她什么,似乎就是一句客套话。
倒给了她一个接下去&30340;话茬。
“什么佳婿啊!”她啐道,旋即收了口,似意识到自己
失言,话不说了,脸上却露出几分幽怨之色。
纪景行眨了眨眼,做疑惑状:“小生虽未见过太太丈夫,但见太太衣食住行,无不超出常人许多,太太&30340;丈夫对太太甚是疼爱。”
要不一个小小&30340;布商,能又买丫鬟,又请做饭大娘?
“你个小书生,懂什么!”
“小生年纪不小了,近加冠之年。太太今年贵庚?”
小书生还不服气了?
颜青棠理直气壮道:“我今年二十有四。”
多说了五岁。
“倒是比小生年长几岁。”
那边怕某人乱插嘴,坏了姑娘大事,一直被人各种夹菜&30340;同喜,终于咽下一口饭,找到插言&30340;机会。
“原来太太都二十有四了,那太太怎么没有孩子?”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