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宫煌的事成的信息之后,白夙那深邃的眸子里松缓了一下。
那么,即将面对的那个人,就有一分胜算了,想到郎韵,白夙那眉宇间几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眉头。
如今因为她,他不得不将所有计划提前,但是,依她倔强脾气,以后的解释和弥补之路,他不用想都能知道有些困难。
但是,如今,还是得先考虑当下的事情,若她能理解他,那就更好,但是,他知道,事情,不可能有两全其美。
车子缓缓的驰进一处别墅之中。
轻车熟路的走进别墅客厅里,绚丽的灯光下,那仿佛绅士一般的中年男人正在摆布着棋子,自娱自乐。
白夙隐去眸子里的暗光,来到他对面坐下,轻抿着唇,并没有开口。
直到“啪”的一声,一颗棋子重重的在棋盘上落下后,略微透着温和的嗓音方才缓缓的响起。
“陪我下一盘棋。”
“是。”
白夙平静的回答后,手里执着一枚黑子落下,瞬间便被白子给堵住,一来二去,白子立刻把黑子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我输了,大伯。”
白浪没多少表情,那双同样深邃的眸子静静的望着那盘棋,最后,他方才幽幽的叹一口气,抬眸静静的盯向面无表情的白夙。
“你并没有输,你只是不想赢而已。”
白浪那淡淡的话语一出,白夙不可置否,仍旧轻抿着薄唇,并没有开口。
“你的心,乱了。”
继续平淡的话语,却令白夙那深邃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涟漪。
白浪却敏感的捕捉到他那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异色。
双眸轻眯,白浪似是不经意间的开口,”你父亲把白氏商业机密给你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白夙望了一眼白浪,却见他根本没有看他,只是低头摆弄着那盘棋。
“我和他很久都没有联系了,而且,大伯觉得,他会偏心我多一点?”
不答反问,白夙淡淡的回答着,余光暼到白浪正摆弄棋子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继续他的动作。
“你父亲,他还好么?”
突然转换了话题,令白夙微微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深邃的眸子有意无意的暼向他那手中的棋,白夙冷漠开口,“这话,大伯问错了人。”
没有夹杂着丝毫情感的话语,透着无情。
但白浪却见怪不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那些疑虑消了一些,“你还在恨他?”
顿了一下,白浪却仿佛自言自语的回答,“你恨他,他恨我,真是无奈啊。”
话是无奈,却没有半分无奈之色,有的,只是淡淡的伤感以及那难以克制的复杂情绪,知道内情的白夙仍旧是面无表情。
低垂着的眸子闪过一抹淡淡的讽刺和厌恶。
白浪终于正视着白夙,盯着与那人相似的眉眼,怎么会这么像呢,真的很像呢。
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白夙的脸,可在离白夙的脸几厘米的距离时,白夙突然往后缩了一下,话语,透着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