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似被死狗一般的拖拽着。
东林的骑兵一包抄,流寇们就彻底的完蛋了。
兵败如山倒。
可怕的是,跑都没地方跑。
骑兵如牧牛一般,将他们驱赶和聚集起来。
而后,浩浩荡荡挺着刺刀的步兵抵达。
随即,便是喊话招降,锦衣卫则对人员进行登记和甄别。
甄别是最难的,谁是小喽啰,谁是首领,都需分清。
这需要有一定的判断,比如基本上先听口音,口音是关中的,那么基本上就没跑了,十之八九至少是老营的骨干。
当然……东林军在这一点上,倒是有擅长之处。
你说巧不巧,东林军的骨干,也基本上是关中人组成。
于是乎,便出现了一个很令人无语的一幕。
“姓名。”
“周十七。”
“籍贯。”
“河南。”
“商州的吧?”
“不不不,俺不是。”
拍桌子:“还说不是!”
“不是。”
“你是商州马家堡的。”
“……”
“你以为俺听不出来?”
“是,是,俺马家堡的,咦,你也是?”
“俺河头的。”
“呀,不远哩,就隔着河,还是乡亲……”
于是又拍桌:“老实一点,俺是官,你是匪。”
于是便听流寇啜泣:“活不下去啦,不做匪咋办?俺几个兄弟都死啦,张将军带着俺出了关中,才活到今日。”
“你是天启八年出的从的贼吧?”
“你咋晓得?”
“俺咋不晓得,天启八年的灾情最重,商州那里,更别提了,俺也是那时候走的。”
“你也做过贼?”
拍桌子:“放屁,俺去了京城,受恩师关照入学读书!”
“噢,噢,噢……你恩师是哪一个山头的?”
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