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顿时踹出了一个窟窿。
然后张静一的脚就伸进去了一只在屋里,人却留在外头,这一下子,脚却扭了。
张静一疼的眼泪都要出来。
好不容易,一旁的张顺搀扶着他,让他小心翼翼将脚伸出来。
而里头的人有了动静,口里道:“是谁?”
不过毕竟有了个窟窿,魏忠贤眼疾手快,手伸进窟窿里,拉开了门栓。
这门吱呀一声洞开。
里头的人声音颤抖:“你们……是谁……”
直到一行人进去,便发现一个宦官在此。
他趴在卧榻上,这房里一股古怪的酒气和药草的气息。
魏忠贤一看这个宦官,却是神宫监的掌司刘能。
掌司是神宫监的一个官职,不大不小,专门管理某一块的业务。
不过昨日他犯了错,居然敢饮酒,被张静一抓住了小辫子,魏忠贤大怒,让人打了他一顿。
现如今,他正趴在榻上哎哟哎哟的养伤呢。
一见到天启皇帝和魏忠贤几个进来,他吓的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奴婢……见过陛下……”
张静一森森然的盯着他。
而天启皇帝和魏忠贤却是一脸狐疑的样子。
张静一道:“你叫什么?”
“奴……奴婢刘能啊。”
张静一道:“你将太子藏匿在何处?”
刘能一听,顿时慌了,立即喊冤:“奴婢……奴婢怎么敢藏匿太子,奴婢这些年在宫中,都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奴婢是喝了酒,犯了忌讳……可是……奴婢再如何,也断然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新县侯,你不要血口喷人,就算……就算你要打狗,也要看主人……”
张静一道:“你主人是谁。”
“自然是皇上和魏公公……”
天启皇帝和魏忠贤忍不住看向张静一。
张静一却是气定神闲,道:“看来,你是不肯供认是吗?”
刘能随即开始嚎哭起来:“我老老实实,如何供认,我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藏匿太子是什么罪,我刘能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奴婢知道得罪过新县侯,惹的新县侯不快,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冤枉人。陛下,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的啊,当初,奴婢还在东宫里就伺候过您,您是知道的。”
天启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这刘能确实是在东宫里照料过天启皇帝的生活起居,如若不然,也不可能成为神宫监的掌司。
天启皇帝还是顾念旧情,见这刘能如此可怜,倒是有几分恻隐之心,不过……又想到这个人可能和长生失踪有关,便又心硬了起来,此刻杀气腾腾。
张静一笑着道:“你不交代,却也没有关系,搜一搜便是。”
“你搜,你搜,随你搜。”刘能大义凛然的道:“若是搜着了,我自是万死,可若是没搜着,又怎么办,你张静一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