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主要经营布匹和香料,和朝廷做买卖也是常事,一般价钱合适,生意很快就能谈成。
秦毅恒身为雍阳王,又是统兵大将军,以这两个身份去跟阮氏谈生意,父亲和兄长不可能会觉得为难。
难道他是私下联系的?
那就合理了,阮家做生意向来图个安稳,铤而走险的事不会做。
所以这人是私下谈不成,于是来要挟她,想让她帮忙?
阮清婉一时犯难,前世她已经把家里人害苦了,这一世不能再把家里人牵扯到政治旋涡中来,谁知道雍阳王跟阮家做买卖是为了什么。
“王爷自然不是凶恶之人,只是奴家早已经嫁人,哪里还能插手娘家的生意,便是自己的嫁妆也是理不清楚的,王爷想和阮氏做买卖,大大方方和兄长谈就好了。”
秦毅恒道,“这么说来,夫人是不肯帮了?”
“不是不肯帮,而是帮不了,出嫁女子还管娘家的事,这实在是不合理,还望王爷体谅。”
秦毅恒轻笑,“的确如此,只是夫人说自己连嫁妆铺子都管不了,这似乎不像真话,响水胡同那出好戏,离了远山商行可演不成。”
阮清婉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秦毅恒道,“夫人真是好手段,挣了名声,又让世子颜面扫地,世子的外室没能以贵妾之礼进府,只怕是在心里恨上了夫人吧?”
阮清婉面上冷静,袖中的手已经吓出了汗。
那些事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他是听谁说的?还是说他一直都在注意她的动向?
想到这里,阮清婉头皮发麻,她可真是惹上了个甩不掉的麻烦。
“王爷这是在威胁奴家?”
秦毅恒摇头,“不过是好奇罢了,京中传言,忠义侯府世子与夫人恩爱万分,世子更是宠爱夫人入骨,不知响水胡同那出戏又是为何上演?”
阮清婉知道此事抵赖不掉,他能这么准确地说出来,那说明早就知晓。
“这是侯府的私事,王爷是不是过问太多了?”
秦毅恒看着她,“好奇罢了,夫人不能满足本王的好奇心?”
阮清婉袖中的手使劲捏了捏,“夫妻和睦,可也难免生些嫌隙,我不愿世子的外室轻易入府,王爷既然知晓此事,便去向世子说明吧。”
大不了今日就闹开,直接提和离,她也不归阮家了,自然不会影响清辉科考。
谁让她这么倒霉,竟然莫名其妙惹上这个人。
雍阳王沉吟片刻,像是真的满足了好奇心一般,笑了笑,“既然夫人不方便往家中去信,本王也就不勉强了,今日之事,夫人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不等阮清婉说话,他已经飞身隐入树丛,很快便消失不见。
来无影去无踪,关键这还是私家宅院,这雍阳王实在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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