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阳公主快速又说:“如今你顺利离京就是最好的机会。”
容澈亦看着锐利而阴沉的荣阳公主,“议大事?什么大事?谋反大事?”
“容澈!”荣阳公主一字一字说道:“这天下本就是我皇兄、你父皇的,是静王小人行迹,谋夺上位!”
“天下是天下人的。”
容澈徐徐出声,“天下已大定二十年,姑母所议之事,如今即为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大逆不道之事。”
“放屁!”
荣阳公主双眸之中冷芒迸射,怒意纵横之间,更带几分恨铁不成钢和嘲讽,“你的脑子被那老妖婆用什么水给洗了?”
“什么天下人?什么百姓水深火热,大逆不道?”
“你不陷百姓于水深火热,难道别人就不会去做吗?”
“谋权夺位之事每日都在发生,太子和五王明争暗斗死伤多少?”
“天下日日、处处都有水深火热,何必将水深火热当做说辞!”
“自古强者为尊,我若为王,天下诸事便由我一人说了算!”
“若有不服者,那便杀到服!”
她一字一句说着,那双犀利的眼眸之中透出深浓的野心。
容澈将那些野心尽收眼底:“所以这才是姑母的真心话——”
“记得当初,我初识沈凝,您还曾写信,说您见过她,说她是个好的,很欢喜我交了她做朋友。”
“那时候您与我的每一封信,必提沈凝,要我与她好好相处,甚至还指点我为她准备礼物。”
“说小姑娘的喜好……”
“您是真心指点我,真的高兴我交到沈凝那个朋友吗?您不是。”
容澈犀利地说道:“您是看到了沈凝背后可以利用的白虎军团,看到了满足您野心的机会。”
所以容澈刚认识沈凝那几年,他与荣阳公主还是有些联络,并且很有些情分。
可是随着沈凝和容澈年龄渐大,荣阳公主在书信之中点播诱导容澈利用沈凝夺嫡之事。
而她毕竟远在千里之外。
容澈在太后膝下,被太后教养的端方雅正,与太后更为亲近。
又被沈凝真心温暖。
怎会为荣阳公主的诱导动摇心志?
荣阳公主眼见容澈不受自己掌控,便有了沈凝及笄那年,她送女子入京城睿王府为侧妃之事。
美其名曰关爱容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