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妃坐下来之后,身子还在止不住地打哆嗦,沈长歌的意思是让她在自己身上下毒,然后在行房事的过程中,将毒素传给楚皇。
这样一个狠毒而又难以思议的法子,也只有沈长歌想得出来了。
月妃抓着沈长歌的手,哀色深重,“可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这是慢性的,就算是太医也查不出来,而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多大影响。”
沈长歌其实只说了一半的实话,这种毒药的确难以察觉,但怎么可能对月妃和她的孩子没有危害呢?
从一开始,沈长歌就在利用月妃,不,准确来说,沈长歌在利用和楚皇最为宠爱的那几个妃子,丽贵妃如是,月妃如是。
总有一天,沈长歌会让楚皇死在女人的床上。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说这话时,沈长歌错了错椅子,绕在月妃的身后,她的手摸着月妃头顶的珠翠,“我不但会让你失去现有的一切,还会令你万劫不复、生不如死。”
月妃打了个寒颤,人一旦得到了权力地位,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她过惯了任人欺辱的宫女生活,好不容易成了皇妃,她不要回到过去。
“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然而月妃在这一刻,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只要沈长歌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月妃的秘密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她了,她才是真正的高枕无忧了。
沈长歌低低笑了一声,她最是擅长洞察人心,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月妃心里在想什么,“我奉劝你不要想着杀人灭口,因为,你没有和我斗的资格。你若是不信,可以试试。”
月妃心里的想法就这样赤裸裸地摆在沈长歌面前,毫无掩藏的余地,她慌乱不堪,知道自己在沈长歌面前太过渺小,和沈长歌斗,无疑是以卵击石。
她只能听从沈长歌的一切吩咐。
月妃低着头,温顺如一只乖巧的小猫,“我不敢。”
沈长歌勾了勾唇,道:“那我就先出宫了,天色不早了,娘娘也回去歇着吧,莫要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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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长歌走后,月妃神情恍惚地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她手里捏着那包药粉,求助的眼神看向小言子,“小言子,你说本宫该怎么办?”
小言子在月妃这里已经取得了信任,因他屡次向她献计,去搏得楚皇欢心,月妃在这后宫孤立无援,她选择了去相信这个小太监,将他视作自己的军师。
小言子道:“依奴才拙见,娘娘还是按誉王妃的吩咐去做比较好。”
月妃眉眼里都是担忧,她现在身为人母,总得为自己的孩子考虑考虑,道:“可是本宫害怕这个东西,会伤害腹中孩子。”
小言子劝道:“若娘娘不按照誉王妃的吩咐,估计您腹中的孩子也保不住。奴才劝娘娘,也是为了娘娘好,您不是誉王妃的对手。”
“是啊,如若本宫不按照她的吩咐去做,本宫连同这个孩子,都将死无葬身之地。”月妃苦笑一声,她将手中的药粉捏紧。
即使是到了今日,她还是受人所迫,不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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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妃正陷入沉思之中,门外传来宫女的一句声音,“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