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听完居然笑了:“那你真厉害。”
小弟说靳寒还没吃饭,给他买了份骨头汤回来。
靳寒用没伤的手端着汤碗,自己喝一口,给弟弟喂两口。
裴溪洄满心满眼都是哥哥的伤,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在被喂饭,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碗汤被他喝掉大半,连骨髓都让他嗦了!
天啊,裴溪洄非常不满地瞪他。
“那是给你买的!别给我喝了,我晚上吃了很多饭!”
话刚说完,又一勺汤被喂进嘴里。
“咕嘟。”
“我要生气了!”
一块骨头被塞了进来。
“唔……”
裴溪洄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口齿不清地说:“真的不喝了哥哥,再喝我晚上会尿床……”
靳寒:“你不喝的时候尿少了?”
裴溪洄脸蛋爆红,像颗小炮弹似的蹿起来去捂哥哥的嘴,但手太短,没有捂到,又被哥哥一只大手按住脑袋,所以只能摇晃着两只胖手抗议:“你咋啥都往外说啊!真不害臊!”
“你天天尿床,我也没见你害臊。”
“哪有天天尿!已经一周没尿了!”
“七岁了能憋住一周不尿,真厉害。”
“啊哥你真是……我不要和你说话了!”
他说又说不过,捂又捂不到,把自己气得直打嗝,又让哥哥借着消嗝的名头灌了好几勺汤。
牛爷爷到现在都想问问裴溪洄:他那天晚上到底尿床没有?
裴溪洄从洗手间甩着水出来,就看到牛爷爷一脸求知若渴地盯着自己裤裆,一段丢脸的回忆涌上心头,他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臭老头看我干啥!”
牛爷爷吓得连声咳嗽起来。
“没啥没啥,过来上药吧。”
可不敢问了。
这小炮仗是全自动的,不点都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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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爷爷给他上完药,偷拍了一张他脖颈露出纱布一角的照片发给靳寒,说完事了,伤得不重。
靳寒:辛苦,我派人送您回去。
裴溪洄把爷爷送出茶社,回来洗个脸,抓个头发,对着镜子一顿臭美,把自己倒腾得十分帅气。
靳寒那边雨已经停了,壁炉里跳动着温暖的炉火,咿咿呀呀响的老唱片洒下复古悠扬的曲调,他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等云飘过他的窗。
裴溪洄的视频邀请嘟嘟响起。
靳寒接通,手机拿得很近,只露出肩颈和下巴,陷在昏黄的光晕里。
“镜头往上一点嘛哥哥,看不到你。”
靳寒调整镜头,刚把嘴唇移进画面。
裴溪洄:“叭叭叭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