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冉一脸惊奇的望着盛骞野,她嗓音颤抖的问道,“刚才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盛骞野轻轻颔首,激动的站了起来。
“我的确有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磁性的嗓音低沉的说道。
盛牧赟也跟着起身,神情显得万分激动。
盛驰俊坐在那里,脸色一片死灰,包括李雅微。
“这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呢?”她不相信的重复着一句话。
没多久,他们听见柱着拐杖的声音步步逼近,直到精神矍铄的盛一德穿着唐装站在他们面前,那一刻夏小冉的眼眶里有泪水滚落。
“爷爷。”她跑过去抱住他,紧紧地抱着。
盛一德没有说话,大手轻轻拍着夏小冉的后背。
夏天曜也跟着走过去,他拉着盛一德的手,“曾祖父,欢迎你回家。”
“你受苦了小曜。”盛一德枯瘦的手掌轻拍着他的脸庞。
他那双老眼蓄满了泪光,抬着头望着正前方,当视线越过所有人落在盛牧赟身上的那一刻,父子俩仅是相顾无言的点了点头,这一面姗姗来迟,二十多年的思念与分离,让他们彼此明白一个道理,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等你等了二十年,你不回来我不敢死,怕你会自责一生。”
盛一德看着盛牧赟老泪纵横的说道。
“父亲。”
盛牧赟走到他面前,双膝跪下。
盛一德的大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地拍了几下,在他的眼里这个儿子无论几岁仍然是他的孩子。
夏小冉靠在盛骞野的怀里,她轻声啜泣着。
夏天曜拉着盛安安的小手,他们俩没有说话,很认真的感受着上一代人的亲情。
盛驰俊看着他们一家人团聚的画面,他很不屑的冷哼一声,“惺惺作态。”
盛牧赟想反击,盛一德拦下他。
“你还是好好想一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盛一德好心提醒他。
闻言,盛驰俊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关于我住院期间有人派了杀手去医院杀我,相信这件事应该不陌生吧?”他锐利的目光睨着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李雅微,继续往下说道,“派出去的哪个杀手叫什么来着?”
杀手?
李雅微想到管家,又想到当时收到的照片,她胸有成竹的冷笑道,“老不死的东西,少在哪里吓唬我,什么杀手?我看你是老年痴呆了才会胡言乱语。”
面对她的狡辩,盛一德没有和她一般计较。
夏小冉想起管家,她赶紧质问盛骞野,“不对呀!当时爷爷明明是晕过去了,然后你看到我的时候还反咬我一口说是我害爷爷晕倒的,管家还做了伪证,你打我的一巴掌我至今没忘。”
她想起当时的情况,盛骞野的确做的很过分。
“当时你在我身边,李雅微又回来了,家里有盛驰俊监视着,爷爷年纪大了,很多事我们爷俩儿做起来有点碍手碍脚,所以只能让一部分的人先离开,我方便集中精神去做事。”盛骞野握着夏小冉的手,和她解释当时的情况,“没错,表面上看爷爷是晕倒了,而我顺理成章的冤枉你,顺便管家也做个伪证,我得把他踢掉。”
她感到傻眼,看了盛一德一眼,又指着盛骞野说道,“可恶,你不但冤枉我,还让管家往火坑里跳,目的就是取得他们的信任对吗?”
“真聪明,不愧是我老婆。”盛骞野伸手摸了摸夏小冉的脑袋,“其实当初让管家过去,是为了方便协助爷爷,住院的情况下是他们下手最好的目标,而且当时安安也是他们想要利用的对象,加上小曜的存在也很危险,捐肾,明着看是我亏待了儿子,可事实上,这件事也是有原因的。”
夏小冉被蒙在鼓里也就算了,没料到此事竟连儿子六岁时也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