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灼倒退了两步,委屈地问道。
白雪怯弱地垂下头,扶着白厉的身子,低声哭泣。
“这便是人性。他们总会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不愿意给别人机会去听真相。”
晔华脸上的笑容消失,冷淡地说道。“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司灼微愣了几秒钟,恍然明白晔华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她清冷地笑了笑,质问道,“你的心思可真够深的,至于吗?”
“什么叫至于,什么叫不至于。”晔华问道。
司灼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对奄奄一息的白厉说道:“老前辈,今日之事是晚辈被人利用了。白翎珠为何物,晚辈真真切切的不知道。不过晚辈承诺,会将白翎珠原物奉还的。”
说完,她看向了周围的魂奴,复又恳求道:“不要和这个恶魔抵抗。他的确是术族的族主,却又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劣徒。希望前辈可以安心养伤,不要被今晚的事情所影响。”
白厉畏惧地望了一眼晔华,对司灼说道:“不要被影响?呵呵……取走我族中之宝,又将我重伤,怎么可能没有影响。
白府没有白翎珠的庇佑,阵法全然消失,多少人都在打着魂奴的主意,你让我怎么保护自己的族人?”
司灼为难地抿了抿唇,思虑良久,她将目光转移到了一直隐匿在魂奴群中的钦月身上。
“帮我给白府设一道阵法,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只要我能做到,并且不伤天害理,我一定答应。”
“条件的确诱人,可是你怎么肯定我有能力做到呢?”钦月摸了摸下巴,邪魅地眯起了眼眸。
“你给落落家设立过那种阵法,我是记得的。”司灼不耐烦地说道。
“那为什么不找他,而找我呢?”钦月追问道。
司灼轻蔑地瞥了晔华一眼,“他不配。你帮还是不帮?”
“当然帮了。记住你说的话哦!”
钦月的话刚说完,便见他足见轻点,飞跃于白府之上,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老前辈,告辞了。”
司灼将地上的冰雪全部融化,双手抱拳后语晔华擦肩而过,低声说道,“跟我来。”
离开白府后,司灼和晔华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司灼确定周围没有人跟来的时候,眼神顿时凌厉起来。
“林烊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夫人这么凶,吓到为夫了。”晔华轻佻地说道。
“别装了!你利用林烊对落落的感情,引诱他盗走了白翎珠。你知道我不会不理,放走了林烊然后再嫁祸给我,目的就是给我上一趟叫做‘人性’的课,是么?”
司灼气势凌人,好几次想要动手,却又怕林烊在他的手上,不敢轻举妄动。
“我在你的心里,已经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了么?”晔华答非所问。
“岂止不堪,简直是肮脏!别人误会我是别人的事情,我会用行动证明自己没有做过。
你说你没有杀了姥姥,那么也请你拿出证据来。否则,一切都是你的狡辩,你的阴谋,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要说的我上次都说了。我说再多,你也不会相信的。继续找下去吧,我看着你呢!”
晔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一团樱桃大小的蓝色光点,“这是子望的地魂,给你。”
“子……子望的地魂?”
司灼错愕地看着晔华,对上他的那双透着温柔的眼眸后,停止跳动的心脏剧烈的疼痛,像被利爪撕扯着,每一下都要把她撕碎一般。
“他的另外两魂七魄被分开藏匿了,总之我会找到他的。到时候,你无牵无挂,再和我了解恩怨,可好?”
“此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司灼清冽的眼神触动着晔华的心,蓦然间,他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
司灼没有回复他,而是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过了子望的地魂。
她好想摸摸子望,可是又怕自己会伤害到他,毕竟她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不敢轻易再去触碰她所珍惜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