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野东西?走走走。”
追月冲狸花猫跺脚恐吓,怎料猫儿并不怕他,反倒炸起毛发冲他凶了一声。
“哟呵?还挺凶?”
追月伸手要去逮它,
裴承韫先他一步,俯身将它捞了起来。
狸花猫钻进裴承韫怀中,深棕色的眸子得意地盯着追月,炫耀似的喵喵叫着。
裴承韫挠了挠它的下巴,唇角不禁弯起,
“回去吧。”
追月纳闷道:“大人,这猫崽子凶得很,您是要把它带回大理寺?”
裴承韫轻轻捋顺狸花猫额顶炸起的毛发,瞧小家伙在他怀里舒服地眯起了眼,笑道:
“猫捉鼠,带回去添点生气也是好的。”
他盯着小猫那双深棕色的眸子,自言自语道:
“小东西,叫你什么好呢?”
他抬眸,朝着碧玺堂深深望了一眼,眸底闪过几分戏谑的光,
“有了。日后便唤你作……阿辞。”
压迫感在裴承韫的指腹搭在手腕上时,顺着跳动的脉搏输送到了全身。
沈秋辞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长姐自小产后宫体受损,此生再不能有孕。这件事在上京高门间并不算是秘密。
而她,却未经人事。
她与长姐的脉象全然不同,裴承韫只需略通医术,便可从她的脉息中探出不妥。
沈秋辞迅速抬起手腕,从他掌心挣脱。
她后退一步,厉色看着裴承韫,语气冷硬,
“男女授受不亲,裴大人自重。”
裴承韫目光落在沈秋辞的手腕上,
她手腕间白皙的皮肤渐渐攀上一层薄粉。
方才他擒着沈秋辞的力度不算大,但对于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妇人而言,若想挣脱,绝非易事。
沈秋辞似乎也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疑色,
于是自然地垂下双手,长袖将绯色掩住。
裴承韫道:“裴某愚钝,并不懂医,却不知长嫂是在怕些什么?”
他活动着手指,攥了攥拳,
“不过长嫂方才推开我的力道,可不像是你这般弱质女流……该有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