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问道:
“你是?”
女子闻她此问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衣裳拢了拢,垂眸苦笑道:
“您这样的富贵人,哪里会认识我们这种烟花女子?我就是有事想跟您打听打听。”
她踮起脚尖,朝着门后探头探脑,“我见您从里头出来,裴大人可是也在里面?我看他马车在这儿停着。”
“你找他有何事?”沈秋辞好奇问道。
女子手指微屈绕着发梢,情绪恹恹道:
“裴大人是上京新贵,他初来上京没两日就去了我们春花坊,还点了我一个月的生意。我那时候当是得了大恩客,可谁知道他银子都掏了,人却再不来了。
老鸨说定是我哪里惹了他不满意,得罪了贵客,搅合了她的生意。天晓得我俩都没单独相处过,我哪里能惹着他?所以我得来问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正说着话,女子远远瞧见裴承韫的身影,这边厢也是顾不上沈秋辞了,忙不迭就缠了上去。
“裴大人~您贵人事忙,可是忘了奴家这一遭?”
沈秋辞回头瞥了一眼,
见女子很是自然地挽起裴承韫的胳膊,前身玉峰隆起处不住往他身上靠着。
沈秋辞戏谑一笑,懒得多看一眼,回身就上了侯府的马车。 。
这一次,裴承韫并没有拦下她。
大牢的内庭里,积了一层将将没过脚踝的雪。
沈秋辞缓步而行,踏雪的吱吱声于寂静雪夜中听来格外显耳。
伴着细碎的响动,沈秋辞一时想事想出了神。
她反复回忆着裴家那三口人在临死前与她交代的实情,
在她看来,他们都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并无保留。
可若不是他们所为,那昔日到底是谁将长姐推下了烟雨楼台?
以长姐那样温和的性格,是不大可能会得罪什么人的,
要说结怨,那也只有可能是烛阴蓄意报复。
但烛阴一旦下手,哪里还会给长姐留下活路?
不止是长姐,只怕母亲也该遭了毒手才对,
这事儿解释不通。。。。。。
带着满腹的疑惑,沈秋辞跨出了大牢的外门。
她刚一站定,就看见门外石狮旁,站着一名穿着单薄的女子,
她脸色有些焦急,一个劲绕着石狮踱着步。
沈秋辞不禁多看了她两眼,